“我愛莫青然。”林澤城轉身便走,臨走前留下一句話:“以後,我們就別再見麵了。”見了麵,隻有尷尬隻有追究過往和撇去過往,又有什麼意義呢,他們之間每一次的談話都是圍繞同樣的主題,林澤城累了,幾乎不想再去重複同樣的話語。
莫青然應該回家了吧,林澤城想,林澤城決定回家去找莫青然。
走在夏天傍晚的夕陽裏,莫青然的身上出了一身的薄汗,黏膩膩的風朝著莫青然吹來,卻沒有任何的清涼。天邊的火燒雲染紅了半邊天,所到之處都是金色的光輝,放學回家的小學生,下班回家的小情侶,嬉笑打鬧,身上帶著夕陽的光影。他們在一天的黑暗之際走向自己光明的家,永遠有一盞燈在等著他們的歸來。
可是莫青然呢,甩著包,孤零零的,走到夏天的大街上,連心都跟風一樣,是黏膩的,無形的腳步一串一串了,路燈一個接著一個的亮起。他們都有家,可是莫青然的家在哪裏呢。
哼起最愛的旋律,莫青然的心啊,完全沒有了可以 安放的地點,一步一步走在虛空,不知道哪裏是歸途。
莫青然走過馬路,走過公園,走過繁雜的商業區,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走累了想休息的時候,幾乎要席地而坐的時候,莫青然看見了一間酒吧,叫做天堂,天堂開在鬧市,門口別具一格,西斯庭聖母畫像,大大方方,貼在門口。沒有多餘的話語,招牌上就是天堂兩個字,簡簡單單,不做修飾,連酒吧最常用吸引眼球的彩燈都沒有。
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一個妖嬈的美女,穿著極短的超短裙,拿了酒單,就朝著莫青然的卡座搖曳著風情走來,雖說是清吧,但是美女還是很吸引人啊。
輕飄飄的詢問,不在意,隻是詢問,卻不讓覺得梳離:“美女,兩位?”
“一位啊。”話音還沒落下,薄頌言就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坐在莫青然的對麵。
“兩位,謝謝。”美女在薄頌言的身上多看了一眼,似乎認出了什麼,但是一笑帶過,把酒單放在桌子上:“點好了叫我。我們有最烈的酒,也有最美的老板娘。”美女朝著薄頌言拋了個媚眼,扭著腰走了,一堆大奶·子,隨著腳步而晃動。
薄頌言跟了莫青然一路,看著她走過許許多多的路,從傍晚走到夜幕籠罩,莫青然單薄的身影讓薄頌言心疼。可是薄頌言不知怎麼的,竟然不願意上前去,打擾這一刻的美麗,莫青然的背影,在夕陽裏還是在黑夜裏,都像一隻精靈,一隻忘記了怎麼回家的精靈。
所以薄頌言隻是尾隨,並沒有去打擾她。當她走進酒吧的時候,莫薄頌言也跟著進來了。來送酒單的美女,也許是看到了薄頌言一直跟著莫青然,才知道是兩位的吧。
莫青然沒什麼訝異,隻是淡淡的,說了句:“你一直跟著我啊,從白天跟到黑夜,你也真是比我還有力氣。”莫青然幾乎是取笑薄頌言,但是心裏又有些溫暖,有個人在莫青然心裏不知何處去的時候,一直默默跟在身後。
林澤城會怎麼樣呢,可能會拉著莫青然,強行把她帶回家吧,人與人之間的區別,從他的行為就可以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