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諳繪回來之後,其他出人意料的事情接連不斷,與南歌成親,與江央重逢,又莫名其妙推掉愛神的身份,之後種種,總之複雜曲折,以至於讓我幾乎忘記我已將小愛托付在危險的天庭時日已久。這時見到小愛,我覺得她瘦下不少,將她抱在懷裏我眼裏包滿激動抱歉的眼淚,忍不住去吻她細嫩的小臉。
小愛像在上善棲那時摟著我的脖子,將水汪汪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娘親,前些日子小愛聽雲棲宮裏的非晩姐姐說上善棲的桃花愛神因為用一碗心頭血救活了一座島上的什麼草,死掉了。小愛聽了好傷心。”小愛越講越哽咽,然後將我摟得更加緊一些。
我溫柔地撫摸她的背,連忙解釋道:“小愛,當時娘親將你送上雲棲宮也是迫不得已,額,今日是誰把你送到這裏來的?他怎麼知道娘親在這裏?”
小愛有些小壞地在我耳邊輕聲說:“是父君。”她眸子一黯,濕意瞬間醞釀好,“可是父君告訴小愛說娘親已經嫁人了,不再是父君的妻子了,但是天庭很危險,所以父君還是想讓娘親養我。”
看著小愛楚楚可憐的眼睛,我一時沒有顧上仙諸又在小愛麵前亂扯我與他之間關係的事情,也忘了深究他究竟是怎樣知道我在哭諳繪上假死而後又嫁給南歌的事情。
南歌忽然從我懷裏抱過小愛,將她舉在空中,滿臉笑容說:“弦兒,這個不是那日赤腳大仙領來的那個小女孩兒麼?聽說是仙諸君的女兒,你的侄女?”
小愛一怔,看著南歌搶先我說:“咦?怎麼又是一個父君?”
我低下頭甚是無語,這算什麼話,什麼叫“又是一個父君”?小愛啊小愛,你是把你娘當成了什麼隨便人?姑且看在她還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娃娃的份上,我當娘的也不與她一般計較。轉頭對南歌說道:“小愛現在是我的女兒了,以後也就是你的女兒。”
原以為眨眼間多了這麼個女兒,南歌必定難以回過神,不能接受。卻沒想到他甚是欣喜地將小愛抱回懷裏,狠狠親了人家一口,癡癡對我道:“如此甚好,沒想到這麼快我就有個這麼大的女兒了。”然後笑眯眯地對小愛說:“小愛,快告訴父君你想要吃什麼,父君給你買。”
小愛往大街上四處張望一下,而後指著一名小販道:“父君,小愛要吃紅紅的糖葫蘆。”
南歌寵溺:“原來和你娘親一樣愛吃糖葫蘆。”說完,便帶著小愛去買糖葫蘆。
這兩人……我被他們晾在一邊,不禁覺得有些氣呼。南歌這幅德性是典型的有了女兒忘了媳婦。
罷了罷了,不能與女兒爭風吃醋。我也走過去跟在他們二人身後,輕聲對小愛道:“小愛,買完糖葫蘆就和娘親回家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