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少在那血口噴人!”弗音見山野君氣得話都說不出,身體都在顫抖,便搶著說道。山野也忘了還有那麼多外人在,剛才就傻得讓人直接在這裏彙報了。
“弗音小姐,你身為中國人,又是國民黨軍官,在這裏幫著日本人說話不合適吧,還是,你已經準備叛國?”
山野君已經順好了氣,馬上大叫,叫人把曾帥氣和顧餘生抓起來嚴刑拷問,然後槍斃掉。本來曾帥氣他們想的是,以此為條件要挾山野,好放出戰青春,可事情卻朝另一個方向發展。
“山野君,我們沒有別的意思······”
“什麼意思?說,你們是不是八路軍或者共產黨,還是是國民黨的人?”
“別氣嘛,我們來做個小小的交易,您先讓您的屬下把槍放下然後退下。”顧餘生嬉皮笑臉道。
山野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們,但一想反正都這樣了,倒要看看他們耍什麼花樣要說些什麼。於是擺擺手,讓屬下到門口去,聽到吩咐再進來,和弗音又重新坐到了沙發上。
“我們既不屬於共產黨,又不是國民黨,剛才不說了嗎,隻是替警署查案的,說白了,業餘偵探。所以,你們那些計劃啊密謀啊,都不關我們的事。”
“那你們要什麼?再說,你認為我會相信你們嗎,很有可能一出了這個門,你們就跑去通風報信了。”
“人與人之間說好的信任呢?山野君,剛才那個被你們押送進地牢的犯人——戰青春,還記得嗎?”
“怎麼會記不得,大大的共產黨。”
“山野君你弄錯了,其實她是女的,並不是共產黨。她是我老婆,被土匪抓到山上了,又被你們誤抓了。”
“女的?不不不,他一定是共產黨,大大的,鬆下親自聽見他說然後把他抓回來的,而且又怎麼會是女的。”山野明顯不相信,直搖頭。
這時有人敲門,外麵也變得異常吵了起來。山野很敏感,怕出什麼事,趕忙叫敲門的人進來。一得到山野命令,就闖進來個冒冒失失的人,一看就是中國人,留著漢奸頭,是漢奸狗腿子沒錯了。
“君上,不好了,好多共產黨從軍區大門闖進來了。”
“什麼?好多是多少?”山野站了起來,再看了一眼曾帥氣和顧餘生。“我就說你們兩個有問題,絕對都是共產黨,來人,把他們抓起來。共產黨的軍隊來得好啊,我們蓄勢待發,就等著好好幹一仗,弗音趕快去通知增派人手,彈藥庫的槍彈每人配備齊了,給我打出去!”
“是,君上!”
“是,山野君!”
押著曾帥氣顧餘生的有四五個人,一出門兩人馬上掙紮開來,一拳一個把他們踢倒,想要逃出去。可他們像不倒翁一樣,倒下又馬上立起來,用槍指著腦袋又用刀架在他們脖子上,這些兩人動彈不得了。本身就是搬磚工,顧餘生還是一個醫生,沒有什麼功夫,要是燕攸寧還在就好了,一手拉一個,運用輕功就把他們帶走了。
可現實是殘酷的,他們暫時隻有認命。共軍很快攻進來了,並且直往地牢衝去,看來還是來救戰青春了,正好趁此機會跟日軍幹上一仗。共軍的準備還是很充分的,戰士也多,偷偷喬裝成商人或是平民百姓順利進長江鎮的八路軍也趕到了,這下兵力強盛,日軍根本抵禦不住,很快節節敗退。
山野親自出來指揮,然而並沒有什麼用,地牢也被攻破了,裏麵的犯人都跑了出來。趁著混亂,曾帥氣和顧餘生也甩脫了押著他們那幾個煩人的家夥。
加入混戰顧餘生有些興奮,不顧曾帥氣的勸阻,在那比比劃劃,想象自己在戰鬥。幸好無眼的刀槍沒有傷到他,在這情況下,很容易就一命嗚呼了。曾帥氣本來想去找戰青春的,可又方向不下顧餘生,終於把他拉走了,遠離戰鬥,走到地牢發現裏麵已經空了。
這場根本算不上是“激戰”的戰鬥很快結束了,日軍損失慘重,幸好沒有召回在國民黨和碼頭、路口的日軍,不然全軍覆沒了。把日軍打得個落花流水,戰青春又救回了,共軍很快撤了,曾帥氣沒有找他戰青春,又覺此地不宜久留,拉著顧餘生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