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殺一個術士談何容易?如果不是聖靈鬥士級別的高手,很難在正麵交鋒中短時間內
得手,死者留下的死亡訊息已經證明了這一點。”說著,食指點了點脖子和心髒部位,示
意死亡訊息就是死者的傷口,刑天淡淡地說著:“熟人行凶的可能性已經很大了,難道大
家還看不出來內部出現了問題?”
“小天,你是說凶手也是地親王的親信?”伯爵夫人心知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弄得不好就
會被地親王扣上一頂殺人凶手的帽子!
驀地,嗖的尖銳聲傳來,戰狼反手接住一支普通的弓箭,取下上麵所綁住的紙條。
看著紙條上的內容,刑天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蚊聲的自語:“和我想的一樣,不愧是
特使大人,有一套。”說著,戰狼接過刑天手中的紙條,雙掌一合,紙條就變成碎屑。
告知營帳外負責警衛的隊長無需緊張後,郭海瑞重新回座,麵無表情地望著刑天的臉,心
中不難明白刑天有他的情報網,而他手下的情報網的人員竟可自由出入戒備森嚴的城堡,
這點郭海瑞伯爵內心難以接受;姑且不論其他,僅是自由出入這一條,就足以令人心中忐
忑不安了,如果那一箭的目標是別人,營帳內誰有能力避開?
沈靜了一會兒,郭海瑞伯爵不冷不熱地道:“小天,這件事情應該解釋一下吧。”營帳內
的人一下子就把視線集中在刑天的身上,各自抱著不同的心思等待著刑天的答覆。
瞄了紅燕一眼,刑天微微的一笑,“遠東地區有句名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
無。如今南港的局勢就像是幾隻螞蚱栓在一根草繩上,誰在第一位,誰就可以帶著其他的
螞蚱走路,而被帶路的螞蚱是不會明白前麵等待他們的是一個無底的深淵。”
“幾隻螞蚱?”郭海瑞頓悟語中所指,卻又不明這螞蚱共有幾隻,因然問道:“小天,螞
蚱有很多嗎?”
“已經死了一隻小的了。”刑天指了指死者,淡然地說道:“小螞蚱是無關大局的走向,
但是,小螞蚱卻是可以擾亂大局的步驟。凶手之所以把他送來,無非就是想讓我來幫助處
理一下後麵的事情,凶手順便再把殺人犯的帽子扣在我的頭上。所以……這件事情和在座
的各位沒有一點關係,最多也就是三天的時間,地親王就會認為我是凶手。”
“小天,這怎麽說?”伯爵夫人皺眉地問道,她雖是想不通其中的原由,卻是明白一旦地
親王認定刑天是凶手,日後將會對刑天的生命安全構成極大的威脅。
指了指太陽穴,刑天自信地說道:“蒙麵男子的死未嚐不是一件好事,隻要好好的利用了
,主動權就會牢牢的掌握在我的手中。”遽然的一笑,刑天開朗地說道:“有些事情你們
是看不見的,明白我的話嗎?”
“你真囂張。”紅燕的眼睛泛著駭人的青光,“子爵大人,你以為大家都是瞎子嗎?凶手
不會把這件事情外泄嗎?難道不怕我出賣你嗎?”
深吸了一口氣,刑天含笑地打了一個響指,戰狼身形瞬間挪動,抽出郭海瑞身邊警衛士兵
的佩刀--刀光一閃,血箭迸濺,驚呼聲傳出!
幾乎是瞬間的事情,戰狼把刀置於死者的手中。他望了一眼衝進營帳的士兵,索要士兵身
上攜帶的繃帶後撕開了刑天身上的衣衫,將藥粉倒在一尺多長的傷口上,眼中含著淚光替
刑天包紮傷口。
刑天麵色蒼白卻是看不出一絲痛苦,依舊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他對玄女做了一個噓聲
的手勢,含笑地望著玄女之際撫摸著她的玉手,盡可能安撫她內心情緒的波瀾。
伯爵夫人嚇得心驚肉跳,連忙跑到了刑天的身後,見刀傷從右肩一直到左腰,這一刀如果
把握的力度稍有差池,刑天將會有下半身癱瘓的危險;換言之,刑天對戰狼是極度的信任
!
巫老、秦小雪、紅燕是初見刑天身上的傷疤,嚇得心驚肉跳不說,也很難想像刑天受傷的
經過,僅是眼前戰狼的一刀之下刑天的反應,就足以可以看出刑天對肉體的痛苦根本就不
放在心上,甚至連一點點的麵部表情都沒有。
刑天頑皮般的咂咂嘴,“戰狼,這一刀的力度正好哎。”
“主人,重、重了。”戰狼盡可能的不要弄痛刑天,實則是心累人不累,還好有伯爵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