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無憂去了西藏的雪山,高原反應過後就是如脫胎換骨的新生。一大早,她將車子停在雪山之下,替陸伯文穿著厚厚的背心,四條腿也裹得嚴嚴實實的,隻露出一個頭。她自己也不例外,帶著帽子圍巾,穿著厚厚的軍大衣,踏著防滑的軍靴,就這樣帶著陸伯文開始爬雪山。
這不是她第一次爬雪山,所以經驗豐富。臨上雪山前,她抱著陸伯文蹲在雪地上,讓其他登山客給他們照了一張照片。發到A大校園網上。
整裝待發,一人一狗朝著遙遙雪山開始攀登。
何晏白此時和何晏棋還有林敘已經上了飛機。何晏棋看著窗外的白雲藍天,嘟嘴有些不高興。何晏白也沒有理她的小脾氣,直到現在他還沒有退燒,吃了感冒藥,現在頭昏昏沉沉的。
唯有林敘則麵無表情的看資料,直到現在他還是一肚子火。
陸無憂越往上爬,空氣就越稀薄冷冽,肺裏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疼痛,陸伯文也好不到哪裏去,伸長著舌頭,喘著粗氣。一人一狗鼻子嘴巴裏都冒著熱氣。
“陸伯文,你是不是走不動了?”陸無憂和陸伯文暫時停下腳步,他們身旁不時有驢友走過。無一例外都是年輕的男人,他們偶爾會停下詢問陸無憂需不需要幫助,陸無憂一一禮貌拒絕。
“你還想不想往上走?”她撫摸著陸伯文的頭,緊緊抱著它的身體,笑嗬嗬問它。
陸伯文隻是不停地喘著粗氣,望著白茫茫的雪山,求助似地看著陸無憂。
陸無憂仰頭看了高不見頂的雪上,再看看陸伯文終於還是帶著它往下走。
一下飛機何晏棋就掏出手機打電話陸無憂,不過結局並不意外,沒有打通。她嘟嘴不悅地看著何晏白,憤憤不平點開A大校園網,一點開就看到陸無憂和陸伯文的照片。
“哥哥,你看。”何晏棋將手機遞到何晏白麵前,“他們在爬雪山。”
何晏白隻是看了一眼,便轉開了頭。最後卻將這張照片下下來存在手機裏很久。
他約白豫出來是在第二天下午。
“你找我有什麼事?”白豫喝咖啡,似笑非笑地看著何晏白。
“我想知道關於陸無憂的事情。”何晏白直接說明來意。
白豫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何晏白,“你是不是傻?你給我個告訴她的理由。”
何晏白沒有猶豫,直接帶來了一份律師提前擬好的協議,而上麵寫的則是一些關於財才的分配,他名下所有的財產,若他意外身亡,其中有50%是直接留父母,另外的50%則留給了陸無憂,不得不說何晏白的誠意真的很足,然而還是沒有足到打動白豫。
白豫譏諷地看著何晏白。“所以你的意思是想用這些東西來買陸無憂的過去。”
“我隻是想知道關於陸無憂的過去,沒有其他意思。”何晏白抿抿唇,他知道陸無憂並不缺錢,但是這是他的誠意,若她願意,他現在也可以將手裏的股份分一半給她。“陸無憂與我講過她的過去,但是我想知道得更多。”
這倒讓白豫有點意外,他找了舒服的姿勢靠在沙發上,似笑非笑看著何晏白。“那你倒是說說陸無憂都告訴了你一些什麼?”
“她父母的身份,以及父母死亡的事情。”
白豫一愣,看了一下四周。直到發現並沒有人注意他們之後,才放心地轉頭,凝重地看著何晏白。“她真的告訴你呢?”
何晏白毫不猶豫的點點頭,白豫冷笑:“既然她已經告訴你的,那你還問我做什麼?”
“何晏白你別忘了你還有一個未婚妻,要是你想腳踏兩條船傷害陸無憂,別怪我不客氣。”說罷白豫起身離開。
關於陸無憂的過去,白豫已經能很久沒有想起過,有些東西經曆過一次,便無法再承受第二次。他坐在車裏久久沒有發動,目光虛虛看著前方,透過時空,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
那一看他多少歲?好像已經22歲了,而陸無憂剛剛買18歲。
18歲的你們會做什麼?18歲的白豫終於在格鬥訓練和射擊比賽中贏了吳慮和陸無憂,雖然他知道他們肯定在射擊中有放水的嫌疑。
18歲的吳慮則已經是陸軍特種部隊的金牌狙擊手。
而陸無憂的18歲是怎麼的?白豫閉著眼睛想了一下,其實也沒有什麼,不過就是在去軍營的路上遭到毒販劫持,她和她媽媽被綁架到了雲南和緬甸的交界的一個原始森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