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過之後陸無憂就再也沒有去過她父母墓前。根據她的意思她賣掉了母親的公司,裏麵的錢有一半她捐給了部隊,剩下的一半她做了慈善,另一半則存在銀行。這一年她看了很久的心理醫生,終於慢慢打開了心扉。
高考填誌願時,她選擇了離家很遠的A市,並且再也沒有回過家。
很多人都在指責陸無憂無情無義,但是理解她的人自然理解。後來白豫也來到了A市,在A市開了一個律師事務所。陸無憂剩下的錢全部交給他打理。
陸無憂至今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錢,她也沒有問過。畢業的時候,吳慮來A市看陸無憂,他買了一套房送給陸無憂。他們三人默契不提當年之事,吳慮依舊他天南地北的執行任務。因為軍隊的保密條例,吳慮並沒有手機。陸無憂也懂事的從來不主動聯係他,但是每個月他都會打電話給陸無憂抱平安。
而白豫似乎沒怎麼變,他在A市混得風生水起,陸無憂經常幾個月都見不到他。不過偶爾電視網絡上她還會聽到他的名字。有一次一個月沒見的白豫突然出現在陸無憂家裏,見她冰箱裏空空如也,並且垃圾桶裏全都是垃圾食品的垃圾袋,白豫氣得不行。他開了一家餐廳,專門請了廚師,做的口味全部都是陸無憂喜歡的。最主要的是離陸無憂不遠。
他甚至考慮到陸無憂懶得出門,給餐廳裏的員工一個任務,每次吃飯時間就直接將飯送到陸無憂家。前幾天陸無憂不喜滋滋的接受,但是有時她跟著季教授出門,一出就是幾個月。沒辦法隻想取消這個,隻得讓陸無憂自己去吃,或者餓了直接打電話讓人送過來。
白豫在A市,陸無憂的身邊照顧她,保護她。這是他們之間的默契,
噢,忘了說。陸無憂痊愈之後,吳司令也就是吳慮他爸,擔心陸無憂會受到報複,派人保護了陸無憂幾個月,並且抹掉了她所有資料。最主要的是他不知道哪裏的法子給陸無憂申請了一把槍,所以陸無憂有持槍證的合法公民。
旁邊有人路過的驢友見陸無憂久久坐在雪地上,以為她碰到了什麼困難,上前詢問。
陸無憂擦幹眼淚,笑著說自己沒事。她牽著陸伯文下山,車子就停在路邊。一人一狗隨便吃了點東西,繼續開車上路。手機裏白豫的十幾個未解電話靜靜躺在那裏。
陸無憂沒有回電話的意思,碰見漂亮姑娘,她還有心思吹著口哨,弄得那些姑娘紅了臉,然後陸無憂哈哈一笑,繼續自己的旅程。
白豫掛了電話,他當然不擔心陸無憂會再想不開。而且他也在A大校園網止看到了陸無憂和陸伯文爬雪山時的照片。他隻是想問問她為什麼要將自己的事情告訴何晏白,順便對她說,生日快樂。
何晏白回家時,何晏棋焦急地站在外麵等他,畫子剛剛停好,她就蹦躂著跑過來了。
“哥哥,不好了。”何晏棋拉著她的袖子焦急道。
何晏白第一反應是陸無憂出了什麼事,臉色一變。“陸無憂怎麼啦?”
何晏棋奇怪地看著何晏白,“這事關陸無憂什麼事?”
此時不需要何晏棋說,何晏白已經知道她所說的不好了指的什麼。門口站著一個人,美麗大方,臉上化著精致的妝,正巧笑嫣然地看著何晏白,就有如久別重逢的老友。
“就就葉西姐姐回來了。”何晏棋拉著何晏白袖子怯怯地看著葉西一眼,像做了虧心事似的往後何晏白身後躲。
葉西是誰?正是何晏白等了幾年的未婚妻。她是何晏白的同學,兩人從高中時就偷偷摸摸的談戀愛,一直談到大學。兩一直都是眾人口中的金童玉女,諸人羨慕的一對。
他們畢業就訂了婚,原本以為過不了一兩年兩人就會順理成章的結婚,畢竟何晏白的身家容貌擺在那裏,隻要是一個腦子正常的女人都不會放棄這麼一個金龜婿。
葉西學的是大提琴,她的夢想是有一天能夠站在維也納斯大廳裏演奏自己的曲子。這一切其實若她努力都會有希望實現。畢業之後她去了國外繼續深造,何晏白則留在國內繼承家業。
也許學藝術的人都很浪漫,在國外才僅僅一年,葉西變心了。她喜歡上了一個流浪畫家,甚至願意為了那個畫家放棄自己深愛的大提琴。
何晏白追出國外想要將葉西帶回來時,葉西不肯。她跪在地上懇求何晏白放她走,而此時她愛的那個畫家已經被何晏白揍得鼻青臉腫奄奄一息躺在一旁。
葉西哭得很厲害,似乎一輩子的眼淚都在那一天流盡了。她不停地向何晏白磕頭,她求他放過他們,她說是她的對不起他。何晏白坐在沙發上,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女人,這個他深愛的女人。第一次覺得如此陌生,他怔怔葉西麵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