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外邊的天空湛藍一片,這彈丸之地比大中華唯一的好處或許也就是空氣稍微好一點罷了。這裏的氣溫挺高的,這一趟來的也匆忙,再加上有些東西無法運送過來,所以我沒把七寶劍帶過來,但是為了尋找柳飄飄,我特意製作了一個尋天魂盤。
所謂的尋天魂盤,說白了就是一個畫著符的大碗盆,以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插著指針,契合天幹地支,即東為和、南為卯、西為離、北為昊。中間倒著一個透明的玻璃球子,裏邊有一滴紅色的鮮血,這玩意其實就是柳飄飄的精血,當初為了她的安全,我特意留了一滴,為的就是防止她出現意外,眼下正好派上用場了。
一下飛機以後,找了個無人的角落仔細查算一番,或許是人生不熟的原因,這卦位顯示有些模糊,但是可以算出在幾十公裏開外。一想到這,我趕忙攔了輛出租車,由於語言的障礙,這司機也是一頭霧水,沒辦法,這老哥們把我帶到了一個鬧市區裏的小店鋪。
門口掛著一個中文牌子,寫的“博海翻譯社”,名字起的倒是挺大氣,這司機師父下車拉著我進入裏邊。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盯著我看了一會說:“是大陸來的吧?”
我點了點頭道:“對,語言不通,勞煩您老跟司機說一下目的地!”
中年男子頂了下鏡框,問道:“去哪兒,這地方可不能亂走,萬一要是出事了,可就麻煩了。”
我一想剛才算到的卦位,有些猶豫了,再看看店鋪裏的人不多,於是偷偷在這中年男子耳朵邊上嘀咕了下,那司機師傅一不耐煩轉身走了。
中年男子眼神一變,急忙上前關了店鋪門,上下打量了下我說:“那你一定就是個道士了。”
我也沒解釋,而是點了點頭說:“我是來找我朋友的,您看看能不能指明一下目的地?”
說實話,到了這兒後,我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好似有什麼危險降臨,更重要的是對於柳飄飄的安危。
中年男子沉思了片刻後說:“如果我沒猜錯,那一定是紅番區了,這樣子吧,我陪你去一趟那,出門在外,同胞要相助嗎。”
我一聽,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那紅番區到底是什麼樣子,但是可以肯定非常複雜。中年男子名叫沈萬三,姑且稱他為沈叔。
沈叔在這兒已經生活了有二十多年,他說年輕的時候也想多賺點錢,可惜到了這兒卻發現壓根就掙不到幾個錢,沒辦法開了家翻譯社,為來往的大陸人提供翻譯,掙一點吃飯錢。那紅番區,說白了就是一個貧民窟,聚齊了三教九流,妓院、吸毒、槍殺等等。
那兒時常聽說有不少好奇的外國遊客進入,有些甚至身死在那兒,我心裏一沉,那柳飄飄該不是真的進入到那兒了吧。沈叔也是熱心,專門開著他那輛破舊的小車,一路上,他給我講訴了這兒的風土熱情,也說了那裏邊要忌諱的事。
一來是不要出聲,以免讓人發現是大陸來的,二來是千萬不能露財,三則是要提防迷魂香。紅番區裏很多遊客就是被迷魂香給迷住了,我點了點頭,車子一路上朝著公路上駛去,沿途都是高矮不一的樓房,大概半個多小時後,才停靠在一處公路邊上。
下了車後仔細一看,那公路邊不遠處有一片小山坡,沿著山坡,到處都是土房子和木頂房,還有不少的石板房。交叉縱橫,這樣的貧民窟其實在國外還是很常見的,沈叔將車停在一邊後說:“待會就看我的眼色,你朋友既然是女的,那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兒。”
雖然沈叔沒有說明白,但是我也能猜到幾分,心想鑰匙那個不開明的家夥真有這膽子,就算是殺人我也在所不惜。點點頭來到貧民窟,看到不少的地痞流氓經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加上不少的女孩子穿著暴露,空氣中充斥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沈叔也算是經驗老道,一路上和那些小商販商討著,一方麵又在打探柳飄飄的下落。我仔細看了下周圍,覺得這地方太亂了,甚至能看見角落裏躺著一具死屍,屍體散發著惡臭味,上麵圍繞著蒼蠅。越是往裏邊走,街道就越來越狹窄。甚至能看見不少的小孩子拿著小刀,經驗成熟的抗在肩上,大搖大擺的走過。
我忍不住在沈叔耳邊嘀咕了下說:“這地方太亂了吧?”
沈叔蹙眉說:“沒辦法,我剛打聽了下,那女娃子很有可能在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