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到是有些令人奇怪,一問,沈叔的侄子也不是上夜班的人,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商販,經營著一家不大的茶館。
要說這事還得從三天前說起,沈叔的侄子小海和往常一樣打烊後回到了自個住處,到了家門口不知怎麼回事就抽風了,整個人倒在地上抽搐,之後的幾天整個人就變樣了。
我一聽也挺好奇,問那小海在哪,沈叔說估計在茶館裏,過不了一會就回來了。我也不著急,和他有一回沒一會的聊著,大概一個多小時後,外邊進來了一個人,身形消瘦,相貌普通的年輕人,臉上有些蠟黃,看樣子有些營養不良。
沈叔一看到,立馬拉下臉說:“小海,沒事的話坐下來吃點東西吧。”
這名叫小海的年輕人隻是應了一聲,隨後低頭說:“沈叔,我有些累了,想休息。”
說完立馬扭頭朝裏屋走去,我仔細盯著他老半天,仿佛看到了一絲絲鬼氣,雖然有些淡,但是可以肯定碰上什麼邪事了。沈叔有些不耐煩,正要發火,我趕忙製止說:“你侄子估計是碰上髒東西了,他平時都會去哪?”
沈叔愣了下,想了會說:“他平時也沒啥興趣愛好,除了到附近山上采茶以外,也沒地方去啊。”
聽到這,我雙眼一亮,已經預感到了問題的源頭,於是問道:“我看問題估計出現在茶山上,這樣子吧,我先過去看看小海,待會咱倆去那山上看看。”
沈叔點點頭,當下,我來到那小海的房門口,透過那一絲縫隙,可以清晰的看到他正坐在椅子上,背對著我,頭不時的搖晃著。仔細打量屋內,除了有些冰冷以外,倒是沒有其他的問題。
我也沒立馬進去,觀察了幾分鍾後,隱約間感覺到搭在門上的手有些濕滑,於是攤開一看,是一些絲網,就像蜘蛛的網一樣。放在鼻尖仔細嗅了下,倒是沒有什麼怪異之處,沈叔說房子天天打掃,不可能出現這些蜘蛛網才對。
我看了下手心,也沒吱聲,而是摸出一張敕符,低聲說:“待會你將這符貼在門上,隨後在門口擺上火盆子,過幾分鍾再看看。”
這手法具體何用,沈叔也不清楚,隻能照做,隨後我倆回去繼續喝酒,約莫十來分鍾後,忽然間隻聽到一聲“咣當”的巨響,把我倆給愣住了。
“怎麼回事?”
“上去看看!”我站起身來,隨後來到小海的房門口,低頭一看,那火盆子已經被掀翻了,沈叔急忙撲滅火苗子。
屋裏麵忽然傳來小海的聲音,我趕忙推門進去,卻見小海正躺在地上打滾,不斷的捂著胸口,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這一幕可嚇壞了沈叔,說著就要上去幫忙,卻被我拉住:“先等等,他這是碰上髒東西了。”
小海的痛苦聲持續了幾分鍾,漸漸的沒了聲響,我想了想差不多了,於是掀開他的衣服一看,卻見他的胸口上有一隻蟲子樣的疤痕。
所謂鬼上身,其實分為很多種,一是魂體附身,二是邪靈意識入侵,看小海的狀態明顯是第二種,我把情況一說。沈叔忙問接下來怎麼辦。
這事倒也不著急,把小海抬到床上後,在他房間門口貼上敕符,隨後讓沈叔帶領著出門。由於地處鬧市區,所以街上行人眾多,一路上,沈叔開著車,眉頭緊鎖著,這也難怪,那侄子是他在這兒的唯一親人,要是出什麼事了,恐怕也不好交代。
茶山離這兒大概有十公裏的路程,等到了那兒的時候,放眼望去漆黑一片,除了零星的幾盞路燈,山上還有少量的火把,看樣子也有上去。沈叔說這兒的茶也是挺名貴的,所以引來了不少的賊,他估計那火把就是幾個賊再上邊。我問他幹啥不報警,結果他隻能苦笑說:“你不知道,我們在異國他鄉,無非就是求點錢財,沒有一絲的權利,要是出事了,還得打官司,百分之七十都是輸,何必呢。”
我一想也對,人有時候也挺無奈的,雖然不理解沈叔為什麼大老遠的背井離鄉,但是也能體會到他的無奈。當下我倆下車後,拿了兩個手電,朝著一條蜿蜒而上的山道走去。等到了半山腰的時候,忽然間前方的火把熄滅了,緊接著傳來一聲慘叫。
大黑天的,這慘叫聲讓人精神一抖,沈叔嚇得四處查看,我心裏頭一沉,急忙打著手電朝著前方走去。等到了那往地上一照,卻見一個大男人躺在地上,口裏吐著白沫,身上纏繞著幾圈厚厚的蛛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