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一切皆都在夢鄉之中,那小海早早來到我的門口,輕輕的敲了下門,打開一看,這小子正一臉笑意的站在門口,手裏端著個臉盆。
我有些困惑,這家夥幹啥,沒想到卻見他開口說:“那個,恩人啊,我叔特意吩咐來伺候您。”
我有些哭笑不得,這兩人搞的是哪一出,於是端過臉盆說:“好了,別搞那沒用的形式,待會還有事要吩咐你叔侄倆去做。”
當下,草草的洗漱了下後,來到大門口,沈叔早就開始營業了,一見到我,立馬上來就問的怎麼樣,弄得我全身都是雞皮疙瘩,於是沒好氣的讓他們倆先關上門。
昨晚那天蠶鬼雖然鑽入了地底之中,但是可以肯定必然會出來再次做害,於是我吩咐他們倆去街上買一個簍子,順便買一線墨線回來,還有雞血和雞冠。沈叔雖然不明白要這些玩意幹啥,但也沒多問,立馬就出門準備去了。
小海別看年紀小,但是已經在社會上打磨的非常圓滑,一個勁的詢問我大陸的商機,說有時間就回去創業,先從開燒烤店開始,再到最後的酒店,還別說,夢想挺好,但是現實殘酷。我也隻能當個旁觀者,等到沈叔回來後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了。
本來小海想要跟隨過去,但是考慮到那天蠶鬼下手過,去的話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也拒絕了他的前往,和沈叔開車來到那茶山附近。
白天,茶山上的的人挺多,沿途還有幾個穿著製服的警察,看樣子昨晚上死的那人也驚動了不少人。沈叔吩咐不能出聲,畢竟是在異國他鄉,萬一要是被抓進去了,恐怕出來都難。
到了那天蠶鬼所在的茶樹林內,放眼望去,有兩三個老頭子在摘茶業。
沈叔低聲說:“他們是我請來的附近村民,看他們可憐,所以提供了些酬勞。”
我點了點頭,將那背簍放在地上,用墨線纏繞了一圈,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將雞血塗抹在墨線上。而後將雞冠放在裏邊。讓沈叔將背簍放在茶樹林內,同時讓附近的村民都離開百米的距離。
沈叔立馬照做,隨後我倆也閑著沒事,於是坐在一邊閑聊。
“沈叔啊,你說實話,那些家夥會不會對我朋友下手?”我依然有些擔憂,還是放心不下柳飄飄。
“嗬嗬,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但是請放心,沒有交易之前,他們會保護好的,關鍵是你要如何從他們手中救出來。”沈叔苦笑說。
的確,這裏畢竟不是大陸,異國他鄉,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恐怕叫天都不應。我點點頭,從懷裏掏出一根煙點燃,心裏頭有些許悶氣,有時候的確是太累了,冥冥之中,似乎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接踵而來,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我倆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忽然間,就聽到有人大聲喊叫。
我趕忙站起身來,往身後的茶樹林一看,卻見其中一個村民忽然指著某處喊叫,沈叔朝著我對視了一眼,那兒是放著背簍的地方。急忙扔下煙頭跑過去一看,那背簍所放的位置,一米之內忽然幹枯了許多茶葉。泥土裏還有許多綠色的汙水冒著泡,一看就知道有毒的。
沈叔嚇得忙問怎麼回事,我讓他先把周圍的幾個村民先暫時叫開,而後取出一張符貼在背簍上。恍惚間,那背簍忽然有什麼東西想要鑽出來,可惜卻被困在了裏邊。
這天蠶鬼本就是一隻蠶,雖然修煉吸取了風水之氣,可惜終究還是沒有大成,這玩意最害怕的就是雞,塗滿雞血的墨線能夠困住它。或許是背簍晃動的太厲害,我趕忙貼了幾道符,沈叔跑過來也幫忙壓製著,一時間,陰風四起,茶葉紛飛。
大約十來分鍾後,那背簍才停止了晃動,我擦了下額頭的汗水,一看時間差不多了,於是打開一看。那背簍裏邊,天蠶鬼已經化為了一灘膿水,連帶著那個雞冠也被啃噬殆盡。
“死……死了嗎?”沈叔驚恐道。
“死了,已經死絕了,不過這幾米的茶樹林恐怕是不能摘種了。”我低頭看了下周圍,隨後手捏一張符,扔在背簍裏一燃,這背簍瞬間化為了一堆木炭。
此地的情況估計也驚動了那幾個警察,跑過來問是咋回事,沈叔趕忙上去解釋,說是發現了山豬,已經驅趕走了。
天蠶鬼也算是解決了,下山後,沈叔那是一個勁的高興,興奮的詢問一切鬼怪之事,我也沒隱瞞,就權當是故事講訴。回到店鋪後和那小海一說,這小子樂開了花,說著就要去買些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