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樓不高,費了一點勁上去後,我低頭看了下四周,確定沒有被發現,這才將注意力轉移到裏邊。這鍾樓有三層樓高,我所處的是最上方,放眼一看,空蕩蕩的,除了幾個機械組成的電子儀器在走動。
我也沒敢打開手電,而是悄悄的順著樓梯往下走,直到一樓的時候,大門緊鎖,隱約可以看到兩個守衛在把守著。我心裏有些嘀咕,他娘的這鍾樓好像沒有啥地牢啊,可我明明算出了位置。
心裏一沉,索性在一樓處摸索,就在這時,鼻尖忽然嗅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順著這股子氣味來到一樓正中間,低頭一看,地下好像有些小洞,一道細光投射而出。香味正是來源於此,這香味讓我想到了之前遇到的那種邪魅的氣息。
蹲下身子,試探性的扔了張符進去,確定沒有危險後,這才把手伸進去,使勁一抬,卻聽“哢嚓”一聲輕微的細響,我心裏暗道不好,回頭一看,發現沒有驚動外邊的守衛後才鬆了口氣。
隨著拉扯,漸漸的,一塊鐵板被拉扯上來,昏暗的燈光從下邊照射上來。我低頭一看,下邊有一個一個樓梯,那股子香味也愈加的濃重。這讓我聯想到了當初去抓老幺他們,不詳的預感彌漫心頭。
順著樓梯往下爬,我也沒敢蓋上鐵板,生怕動靜太大,到了下邊,順著通道一看,兩邊的石壁上有一排排畫像,看樣子是人工雕刻而成。這有錢人家就是不一樣,一個關押的地牢都造的這麼精致。我心裏頭惦記著柳飄飄,趕忙小跑過去,到了拐角的時候,忽然間看見前方有一片簾子遮擋著。
靜悄悄的走過去,而後推開簾子一看,映入眼前的一幕讓人有些憤怒。卻見裏邊是一個偌大的廳堂,擺放著三層鐵架子,每一層都關押著十來個少女,粗略估算了下約有四十來個,這些少女大多長得漂亮,身上穿著單薄的衣裳,無力的坐在鐵籠子裏。
到了這兒,那香味就更盛了,我看了下廳堂一處拐角,那兒擺放著一個一人多高的爐子,一縷縷煙霧飄散而出。仔細一聞後,心裏一沉,這香味對於男人來說並沒有什麼作用,但是對於女人來說就是發情的藥,也難怪這些女人會變得有氣無力的。
我想到了柳飄飄,忍不住輕聲喊道:“柳飄飄,你在哪?”
回答我的是那些女人無力的哭喊聲,來回尋找了一圈後,我猛然發現這裏邊竟然沒有她,取出羅盤看了眼,卦象上顯示的的確是這裏。就在這時,卻見其中一個女孩子忽然伸出手晃了下,氣息遊弱說:“你……你是在找飄飄姐嗎?”
我趕忙點點頭,驚訝道:“你會說中文,見過她嗎?”
這女人咳嗽了下說:“見到過,她,她被帶走了。”
一聽到這,我按捺不住性子,這小妮子被抓走了,那豈不是要有危險,正要扭頭就朝外走去,可看了下周圍那麼多的女孩子,心裏頭有些不忍,於是說:“我放你出去,不過你要自己通知外邊的人。”
這女人點點頭,當下,我把她從籠子裏放了出來,隨後給了她一張靜心符驅散那股子香味的侵襲。
女人名叫遊芳,是個大陸人,不過是隨家裏逃難來的,具體的詳情不得而知,她從籠子裏拿出一個帶血的破碎衣服說:“這是飄飄姐留下的,她說你一定會來。”
我接過那帶血的衣服,忽然有些苦笑無奈,這小妮子還真信得過我。放入背包中隨後帶著遊芳來到上方,到了鍾樓三層的時候,示意她爬下去。說起來,這女人膽子也挺大,倒也不推辭,抓起繩子就往下爬,等到了下邊的時候,我把她帶到了阿水那裏,吩咐這小子要保護好,隨後朝著那宅子處跑去。
黑夜裏,那宅子紙醉金迷,聚齊著不少達官貴人,但是大多都是些地痞流氓,我看了下自己身上的穿著,腦子裏生出一計,悄悄來到一處草叢中。卻見一個穿著筆直西裝的中年男子正在小解,於是二話不說衝上去就是腦門上一下,等到他的昏迷的時候拖入草叢中。
簡單的換了下衣服後,我看了下自個打扮,還別說,哥們兒我還真有那麼一丁點貴族的氣質。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進入大宅子裏,一踏進大門,那喧囂的聲音和葡萄酒的香味迷漫開來,有時候我還真的很羨慕這樣的生活,不用愁生活,不用煩惱,可仔細一想,這樣的生活除了奢侈,好像並沒有遊山玩水來的刺激。
大廳內人來人往,我也沒閑著,拿了杯酒後四處瞎轉悠,尋找柳飄飄的下落。這兒除了一樓二樓來往人眾多以外,倒是三樓把守著不少人,見到這,我心裏有了注意,於是悄悄進入三樓,趁著兩個守衛不注意,上前來了一手,隨後把昏迷的兩人靠在牆上,打扮成守衛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