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麼厲害?”沈閻君張大嘴,驚奇的看著風鈴。
早知道輕功如此厲害,那還不如學輕功呢。沈閻君如是想。
風鈴心底裏佩服薛狂,還有薛無赦。問道“不知薛前輩現在是不是去囚龍灘呢?”
薛狂低聲道“是的。”
而後又道“我們還是一起去吧。不過你們千萬記住,別告訴翠雲薛大哥死了的事。”
兩人猶豫片刻,道“嗯,知道了。”
“好,那就上路吧。”薛狂將薛無赦放在地下,轉身就走。
屍體怎麼能放在地下呢?不怕狼狗叼走嗎?
沈閻君馬上叫道“薛前輩他?”
薛狂沉吟道“你們埋了他,我去前麵看看有沒有客棧,在…”
“還是讓風鈴去吧!”沈閻君叫道。
薛狂又走了回來,用手給薛無赦刨坑。
風鈴看著沈閻君,沈閻君眨了眨左眼,又眨了眨右眼,然後點了點頭。風鈴也點頭,朝著真是客棧去了。
一直埋頭刨坑的薛狂沒有發現,隻是一邊刨一邊說道“有人給青鋒算過命。”
沈閻君蹲下來,道“一定是好命。”
薛狂不作回答,繼續道“算命的說,青鋒和你的命差不多!他說,青鋒掩沙蓋鋒芒,人孤苦,心蒼涼。青鋒破繭勝於藍…”
聽過之後,沈閻君忽然道“還有兩句呢?”
或許他不該問的。如今卻是收不回口。
薛狂擦了擦汗,道“青鋒破繭勝於藍,大漠處,撥琴弦。”
“撥琴弦?是什麼意思啊?”沈閻君竟然還接著問。
薛狂道“風靜,人動,風動,心動。人動,心不動。是單方告訴我的。”
沈閻君好奇心盛,道“我也是這樣的命嗎?”
“你不同。你是桀驁現飄萍,狂傲有根本。浮沉照丹心,刀光映劍影。”薛狂總算挖好了坑,將薛無赦慢慢的拖進去。
沈閻君幫著放好了薛無赦,又問道“我還是不懂。”
薛狂望向遠處,道“待到你從刀光裏,看到劍影的時候,你就會懂。”
“刀光裏的劍影?”沈閻君說著拔出刀,翻來覆去的觀看。可是刀上除了一層層的寒氣,什麼都沒有。
沈閻君收了刀,這才感覺到手臂斷處的疼痛。想必是因為方才動作太大,撕破了傷口才會痛的。
“我見過他的刀法。”薛狂拿過沈閻君的刀。慢慢抬起頭,一雙死氣沉沉的眼睛盯著沈閻君。
他的眼睛很黑,看不到底。
沈閻君蹙眉,表示不明白。
薛狂摸著雪刀,低下頭道“很巧妙,很有技巧的刀法。即使斬下你的手臂,你一時之間也感覺不到疼痛之意。”薛狂再次抬起頭,語氣堅定的道“蘇家蘇評的刀法,也是一百年前的天下第一刀!名為‘一年紅顏十年白骨百年過後風幹成了千年的傷口’”
聽到這麼長的武器名字,沈閻君咽了口口水。結結巴巴道“好…好長…好長的名字啊。”
薛狂突然笑了。他說“蘇家有一個鬼才,是個講故事的絕頂高手。這把刀的名字,也是他想出來的。其實,這根本算不得什麼。歸海撕月的刀,還有更長的名字。”
沈閻君包紮著肩頭,頗有興趣的道“叫什麼名字?”
“叫‘從天邊飛來飛去永不落空的希望是我今生來世追求不到的天堂但是否能夠在我的手心綻放神奇的光。’,怎麼樣,這個名字長嗎?”
薛狂一口氣說完了這個名字,問道沈閻君。
兩把刀的名字都聽得沈閻君怔住了。心想能做出這麼長名字的真是個鬼才。
“呼~”一陣風吹過,拖起薛狂和沈閻君的頭發慌忙離去。風鈴出現在麵前。
風鈴最為得意的,還是她的輕功。所以輕功是她的自信。風鈴不厭其煩的撥弄好吹亂的頭發,道“前麵我已經看過,沒有客棧。倒是東邊不遠處有一個茶棚。哪裏的茶貌似很好喝噢。”
指著東邊,風鈴眨著大大的眼睛望著兩人。
“呲哢呲哢~”周圍響起風吹草動的聲音。
薛狂拿過雪刀,警惕的道“有人,而且來者不善!”
而後問道風鈴“你沒有覺察到有人跟蹤你嗎?”
風鈴全然不知,可是不能失了麵子,急忙尷尬的道“我當然發現了。隻不過我武功低微,怕打不過,就帶來給你嘍。”
薛狂說不過風鈴,小聲道“你們兩個小心。來的人武功都不低。我估計,周圍最少有二十個人。每個人的武功都要比你們高一些。不!高很多!”
沈閻君兩手空空,不好意思的說道“薛前輩,我…沒有刀…我的刀…”
“呃?這是你的刀嗎?”薛狂說“那還給你吧。”說完將刀給了沈閻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