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七年前的懵懵懂懂,七歲時的轟轟烈烈,還是七年後的輕輕淡淡。
無論是失憶時的冷冷淡淡,不解他意,還是恢複記憶後的怦然心動。
她的記憶中,從來都隻是他占的比例最大。而她的心裏,從來也隻有過他一個人。
裴子墨聞言,頓了頓,黑曜石般的眸子裏閃過一抹清淺笑意,“好。”
“我和離琴從來都沒有什麼,和夜天栩……無論是以前的夜天栩,還是如今有了改變的的夜天栩,我對他從來都隻是厭惡,不會有任何喜歡。一點點都不會有。”蘇念歎了歎氣輕聲道。
她希望裴子墨懂,她雖然情商不怎麼樣,麵對兩個人的這種事情要麼是不太明白,猜個不停,要麼就是沒弄明白,鑽牛角尖。
裴子墨聽到蘇念提到了離琴和夜天栩,黑曜石般的眸子變得愈發深邃幽黑,仿佛是宇宙黑洞,旋飛著無數情緒,又盡數吞進,不露分毫。
“嗯。如若他們動了心思,又加之行動,哪怕是傾覆這夜氏江山,毀了那離琴商業帝國基業,我都要不記一切代價地將你搶回來。”裴子墨語氣溫和,話語卻是說不出的冰冷。
蘇念聞言不禁微微蹙眉,裴子墨啊……我該拿你如何是好……“好。”
蘇念淡淡應著,忽然想起青玉不是跟她一起來的嗎,怎麼已經沒聽到她的聲音,她不可能老老實實安安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她與裴子墨二人的。“裴子墨,青玉呢。”
裴子墨微微一愣,隨即想起方才讓墨寒把青玉給解決了。“那個小丫頭啊,嗯……跟墨寒去玩了。”
如若在某處,被墨寒方才強行擄走壓製性地帶她去玩,不讓她做電燈泡的青玉聽到了,以後肯定不會幫裴子墨說好話了。
“……”明明就是被支開的,她還不至於傻到這種地步。
裴子墨眼裏笑意更甚,抬眸看著那明亮星空,月光皎潔,星光燦爛,心情也隨之明亮起來。“蘇念。”
“嗯?”
“我想聽你唱那日東曜皇宮觀月樓中唱的那首歌。”
那首歌,寓意極好。此時此刻,他很想聽。
蘇念不解得蹙起眉,“夜深人靜的,唱什麼歌。”
“申時未到,何來夜深。”
“……”
蘇念想了想,“內力深厚之人絕對聽得到。”
她可不願意丟這個人。
裴子墨聞言淡淡一笑,“墨竹。”
“世子爺。”空中傳來虛無縹緲的聲音。
“屏障。”裴子墨依舊淡淡道。
“是。”
蘇念聞言,十分不解,“裴子墨,你幹什麼,什麼屏障。”
“沒什麼,唱吧。”裴子墨淡淡一笑,道。
蘇念眉頭一皺,“[我說了,別人會聽到。”
“不會,墨竹已設好屏障。”裴子墨嘴角掛著淺笑,淡淡道。
屏障?什麼東西……
似乎是知道蘇念在想什麼,裴子墨笑了笑,道:“那是用內力做成的屏障,可以阻隔人聽到屏障之內的聲音,不過很耗費內力,所以你別推辭了。”
“……”
“嗯?”
蘇念真是哭笑不得,裴子墨這叫什麼,如果因為她扭扭捏捏不唱耽擱太久,耗費了墨竹的內力,那麼罪人還是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