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魔鬼頭目吳康樂現在變成了一身體的青綠,頭發也成了紅色的了,並非是他喝了太多的酒,而是他在必要的時文=時,他的魔鬼性質就會改天換地的變化出來了。小巧玲瓏的女人來到了他的身邊,他也沒有太多的注意,要在平時,他早就看出來了。
別人的去留,他也不在乎他走不走,除了多看了文靜一眼什麼話也沒說。劉國韋倒是客氣地挽留他幾句,見他們實在要走也不好強人所難。朱建湘看看大家每個人都摟著女朋友,覺得自己單獨一個人留下來沒什麼意思,也站起來道了個別同我他們一起出來了。
我們一些人回到民治快十一點了,洗完澡就上床睡覺了。第二天早晨起床,與往常一樣兩人到公園裏鍛煉一番,重新回家洗過臉才去上班。有好長時間沒擠公交了,再次回到公交站台,她覺得站台上的人似乎比以前多了許多,不過這也沒關係,反正有人保護著她。每天又能牽著他的手上下班了,她感到非常快樂。
日子遛得飛快,轉眼我在新的公司上班三個多月了。幾個月來他工作出奇地順利,業績蒸蒸日上,甚至比在道為公司上班時還得心應手。這種炙手可熱的情況給他帶來的是內心的不平靜,曾經湧動過的潮汐不會因為大海的退潮而永遠平靜,他內心隱藏著渴望也隨著這業績而萌動。他把不準自己哪一天會不會突然辭職不幹。
第三個月的工資發下來後,Derek覷準我上洗手間時跟出辦公室,紅著臉說想找他借三千元錢。三千元?我遲疑了一下,看了Derek一眼,還是數了三千元錢給他。Derek感激淋涕地看著我,拿錢的手微微發抖。
我看了看空蕩蕩的走廊,微笑說,“收起來吧,沒什麼。”然後和他一起走回辦公室。他剛在自己座位上坐好,Alice輕輕地走過來小聲地問他發了多少工資,他把一根手指伸到嘴唇跟噓了一聲說,“保密”。
Alice不高興,噘著嘴說,“不說拉倒,反正下班後你要請我吃飯。”他微笑著朝她打了個響指說,“OK!”Alice無話可說了。
他們說話時Dick一直注意著他們,他原想請Alice去DJ玩,這會見我答應請Alice吃飯,不失時機地說,“Did,你請客不能光請Alice一個人啊。”
我也朝他打了個響指,“優雅地說,一起OK?”
Dick當然求之不得,抬眼看了看辦公室其它同事,假意問他們要不要去,除了Frank其它人都不響應他。Alice苦著臉看他們一眼,也不好說什麼。
下班後Alice他們簇擁著我去吃飯。那天剛好文靜輪休,他不用擔心她在站台久候,便隨他們去電子科技大廈後麵銅鑼灣廣場吃飯。Alice緊跟著吳海濱,Dick緊隨著Alice,四人說說笑笑就到了銅鑼灣。
我們在找到一個地方坐下來之後,那個外國人也就是象我那樣的也在找地方坐下之後,Dick率先說起Derek,並詢問我Derek有沒有找他借錢。我擰了一下眉,搖搖頭說沒有。
Dick有點不相信,自言自語地說,“你拿那麼高工資他沒找你借錢?”率然拿起桌上的水壺倒水時不小心把身畔的杯子拌到了。
杯子裏的茶水倒出來沿著桌子流到Alice的腿上,Alice嚇了一跳,忍不住尖叫。Dick愕然,明白是怎麼會事後滿臉謙然,驀然彎腰想幫Alice擦水。Alice收回自己的腳說,“你想幹什麼?”Dick赧然,為了表示他的謙意,說吃完飯請她去蹦迪。Alice看了我一眼,搖頭說要早點回去休息,Dick憮然。
為了緩和氣氛,我笑說,“在上海哪有這麼早休息的。”
Alice回過臉說,“你去嗎?你去我就去。”
我淡然而笑,“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Dick又沒有請我,再說我都三十的人了,跟隨你們小青年在一起成何體統?”
Frank接過他的話說,“我可不是小青年啊,Did。”
我謙意地笑笑,“我說的是他倆。不過你年齡沒我大,還可以一起混。”
Frank“切”了一聲說,“別倚老賣老了。”
大家說說笑笑氣氛很快又活躍起來。
吃過飯Dick還想請大家蹦迪,我笑說沒必要,好心勸他不要隨意揮霍,說完與大家告辭匆匆趕向車站。
回到住地我把剩下的兩千多元錢拿出來交到文靜手裏,還說借了三千元給Derek,同時把Derek的情況告訴她。她靜靜地聽他說完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