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自己的女友文靜病得那樣重,想借些錢來把她的病治好,但是文靜說不用了,我小時候就請村裏的瞎子為我算過命,說我最長活不到三十歲,而我差不多快到那個時候了。
那時我的家庭情況一點都不好,經常發燒、感冒的,家中又沒有多少錢來我治療,久而久之我就常常生出一在醫學上叫做病理急病急症的病來,我們那裏通常把這病叫做發豬波瘋,一旦發作了,就人事不省,倒在地上猶如死去了一般。
我的母親在那會兒還當我真的去了另外的一個世界,請來道士給我做起了法事。
然而等了半天之後我就又蘇醒了過來,在我的家境好些的時候,這種病就發作的要少些。
文靜說,她再也不能夠在上海打工了,想在自己的老家結束自己無聊的一生,鑒於此,我抽空把文靜送回了她的老家。
在送回她老家之前,文靜把她來上海這幾年打工的經曆全部寫進了日記之中,尤其是我來到上海的這段日子她把它記得非常的清楚。
文靜在回到自己的老家後不久,就與世人告別了。
我很是感傷,但這又有什麼辦法呢,生命的長短又不是人所能夠控製得了的。
我在痛定思痛後決定也離開上海回去專心寫作,我要發揮自己的特長,不能老是在別人的屋簷底下接飯吃,也許是時機真的給予我幫助。
起先我是沒有什麼固定的收入來源從事寫作的。
這時的我突然接到我在長沙讀軍校時曾經救過她一命的林飛雪的音信,說是自己的事業有了極大的發展,也賺取了一定的錢財,現在可以連本副帶息的把我借給自己的40萬元錢還給我了,我們約好了相會的地點香港。
我與林飛雪見麵之後心中百感交集,不知要說些什麼才好,我們分別已經快三年了彼此的變化很大。
林飛雪長得比先前更加容貌出色了,再也不是我當初和以後所見到她那時的模樣,嫵媚、妖嬈、全部寫在她動人的臉上。
她說自己放棄了先前所學的專業,和香港一個大老板合作做起電腦經銷的生意。
林飛雪把她一生在外麵的遭遇也毫無保留的對我說了一遍,我聽到後還是感到無比的辛酸。
她說,自己出來後由於不懂得藝術場上法則,沒有學也許大家知道沒多久就要放年假了,幹得好不好無所謂,反正春節後我們還有一段時間試用。
另外我確實還沒來得及樹立起自己的威嚴,幾天熱能思齊鳴才把離職書交給老總。
老總知道留我不住就批了,並在公司例會上宣布我接替朱建湘帶領文靜我們上路。
此時朱建湘正坐在我自己的座位上笑兮兮地看著我,對於公司的管理我不再多插一言,再過幾天我就不需來公司上班了。
我搖搖頭也懶得理我們,放好自己的東西,同朱建湘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一會兒下班時間就到了,文靜率先走出辦公室,其它人也陸續離去。
我剛站起來吳康樂就打電話來了,邀我一起吃晚飯,我推辭不掉隻好答應下來,並問朱建湘去不去。
朱建湘搖頭笑道:“我又沒請我,去招人嫌。”邊說邊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小心點,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吳康樂沒有請其它人,隻帶了李豔麗,加上我兩人,四人去了福明路寧波酒家。
不知是有意還是巧合,李豔麗一身名牌打扮,她整個人看起來既時尚又富有。
相反周紅霞顯得有幾分寒酸。
等菜時吳康樂向李豔麗介紹周紅霞,李豔麗淡淡地挑了一下眉毛,表示她們剛才已經認識了。
盡管如此她還是深有感觸地慨歎:“長江後浪推前浪,如今的年青人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她的語氣並不滄桑,事實上人也比周紅霞大不了多少。
周紅霞連忙笑著恭維她:“王姐年青有為,小妹到上海也沒多久,不知深淺,以後還請王姐多多指教。”李豔麗坦誠道:“上海藏龍臥虎,別看你現在穿得這麼樸素,時間一久你就機靈羅。”說完微笑看著周紅霞,周紅霞勉強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