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身負重傷,商雨依然身形靈活,就在燒傷男觸碰到他的一瞬,他持刀到反手向上,一道寒光閃爍,匕首在黑暗中劃出一道幽蘭的弧線,甚是美麗,隻聽‘嗤’的一聲,刀刃所及之處顯然已被割破。
燒傷男迅速將手縮了回去,伴隨著如野獸般嘶啞的吼叫聲,向後退了幾步,他大概沒想到一個傷成這樣的人竟然會有武器加以防身,而且這武器是此等銳利。
商雨一個箭步衝了出去,就地一滾,從燒傷男的身子下鑽過,鯉魚打挺般雙腿一登跳了起來,反手又是一刀,伴隨著布匹,皮具及皮膚開裂的聲音,他知道,這一擊又得手了。隨即並不戀戰,與燒傷男打起了遊擊戰。憤怒已經達到極點,燒傷男那一雙深邃的眸子泛著血紅的光,濃重的褐色瞳仁已經被深紅色的血絲所掩蓋,噢~!的一聲咆哮,向商雨的方向奔來,那速度竟然超出了商雨的想象。
燒傷男已然憤怒到了極點,嘴裏噴著白沫,嗓子裏發出‘嗚嗚’的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死!’,他的移動比原先快了不止倍數的增長,商雨縱然身手靈活,但畢竟身受重傷,不一會,便被那家夥的鐮刀在身體上裂出幾道傷口,血湧如柱,疼痛已經麻木了神經。那家夥依然奮力的砍殺著,商雨隻是招架與走躲避,銀光與藍光在黑暗中劃著美麗的線條,猶如夜空中的禮花,相交之時綻放出美麗的花火,鐮刀與匕首觸碰時發出火光映亮了整個地下四層。傷口越來也多,失血也越來越多,商雨的眼睛開始迷離,腳步開始變慢,他感覺整個人都快要睡過去一般,雖然還在招架,全靠下意識的反應。
腳下被一塊轉頭一絆,商雨向後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就在這一瞬間,銀光一閃,隻聽‘嗤’的一聲,從他的身上發出,商雨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
隻覺觸感滑膩,溫暖,一坨坨的東西落在手裏,黏黏的。他用雙手兜住,努力睜大了眼睛,隱約看見手裏捧著的是自己的腸子。燒傷男剛才橫劈一刀,劃開了自己的肚子,此時,自己手裏端著自己暖暖活活、滑滑膩膩的腸子,這讓他不僅想要嘔吐,一股酸水湧入食道,衝進了嗓子。他慢慢的跪了下來,眼神已經渙散,再無爭鬥的意思。
就在燒傷男提起鐮刀,將要看下的一瞬間,背後傳來一聲大喊:“住手!”
一個黑影出現在昏黃的樓梯間,因為背光,再加上是身受重傷失血過多,商雨看不清那個身影的樣子,隻覺得聲音很熟悉,卻想不起在哪兒聽到過,或許在身無大礙的情況下能分辨出誰是誰,但現在,隻能聽見一個模糊的聲音。
燒傷男愣了一下,隨即收起了手裏的鐮刀,他用嘶啞的聲音說道:“你要救他?”
“他這樣也活不了了,留他個全屍,要殺的是另外那一個。”“哼,一個一個來,不著急。”“警察馬上就要來了,鐮刀是敵不過子彈的。”
顯然燒傷男已經紅了眼,他轉身看著跪在地上搖搖晃晃的商雨,舉起了鐮刀,嘴裏喊了一句,“死!”隻聽黑影大叫一聲:“你他媽不聽話了是吧!”
鐮刀落下的一瞬間,隻聽嘭嘭兩聲,兩道閃光劃破了黑暗,劃著筆直的金線穿進了燒傷男的身體。燒傷男的身體靜止了,手中的鐮刀在商雨頭頂停了下來,過了幾秒種,他緩緩轉過身來,嘴角滲出了暗紅色的血液,他用嘶啞的聲音喊道:“為什麼!”
黑影放下胳膊,手裏一把黑漆漆的槍口還殘留著子彈發射過的硝煙,他略微沉吟了一下,說道:“我讓你殺的是那個有特殊能力的人,而你卻在這浪費時間。”
他頓了頓接著說:“我讓你趕緊走,你卻執意不聽,連我的話都能為抗,留著你豈不是一個禍害,說不定哪一天,反過來對付我,到時候就晚了。你這家夥就是太不聽話了,安心上路吧。”說完,他抬起手中的槍對準了燒傷男。燒傷男掄起鐮刀向黑影擲了過來,與此同時,又是一聲槍響,燒傷男倒地的聲音與鐮刀撞擊牆壁的聲音混雜在一起。黑影看了一眼,轉身走出了樓梯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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