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此刻已經徹底被那股突如其來的眩暈感擊倒!
整個人完全不受控製地直直倒了下去。
唯一還能想著的,就隻剩下一個念頭,那個匕首,有古怪!
昏昏沉沉中,我依稀感覺自己被人抬了起來,卻又總像是隔了一沉厚重的膜一般。
對周圍的一切又都感覺不清。
模模糊糊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依稀感覺自己的麵前似乎是有了一絲光線。
但是隨著一股倦意襲來,我又很快陷進了更深的昏迷之中。
這樣反複迷迷糊糊醒來,馬上又呼呼沉沉昏迷過去幾次。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終於恢複了一點意識。
全身上下除了半點力氣都沒有外,倒是顯得還算正常。
不料我剛剛醒來,就聽到一個尖利的聲音在我耳邊說道:“我知道你醒了,你這個妖魔!”
是麵具人,她居然就在我的身邊,我的喉嚨裏泛起一陣苦澀,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我居然還是落在了他們的手裏。
這次,我可真的想不到還有什麼辦法可以脫困而出。
既然想不出辦法,我幹脆什麼也不想,就這樣閉著眼睛裝死算了。
過了一陣,麵具人許是等得著急了,她用一個木棍捅了我兩下道:“你不用裝死了,反正,你很快也就要死了!”
被她這樣一說,我艱難地睜開眼睛瞪了她一眼,馬上又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看起來我應該是在一個車上,不過這次他們估計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訓。
居然用的是鐵鏈子把我死死地捆成了一團。
“你想要幹什麼?”一開口,我才發覺自己的聲音變得嘶啞無比,喉嚨裏也是幹得想要冒煙。
麵具人冷笑了一陣,又伸出手來翻看了一下我的眼皮說道:“你身上流淌著羅刹的血,不能讓你繼續活下去的,不過,你為什麼還沒有魔化?”
什麼羅刹?
這車估計是正在一條山路上開著,一路上顛簸得厲害,過了好一陣,我終於緩過來一口氣,這才看著她問道:“我朋友怎麼樣了?”
馬若男原本是和我一起被抓住的,這次
醒來卻沒有再見到她,我心裏也擔心得很,要是她出了什麼事情……
想想這次我們出發以來的情況,我心裏又忍不住一陣發涼。
這個局,已經超過我的想象。
這個麵具人,在麵具掉下來的時候,我分明看得清清楚楚,她就是一個藏族的小姑娘。
隻是藏族皮膚普遍偏黑,這個丫頭的膚色卻比較白的,要不是眉目隱隱可以看出來,我甚至都看不出來她是藏族。
她的身份,讓我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神秘感。
越是回想,我越是覺得不對勁。
在我昏迷之前,她似乎是在喊什麼羅刹,藏王秘寶,後麵好像還喊了一些什麼。
也不知道她是用的藏語喊我聽不懂,還是我那時腦袋已經徹底迷糊的緣故,現在想來,卻徹底想不起來她喊的是些什麼。
她似乎也沒有和我多說的意思,望著車窗外麵不再說話,我估計在她身上是問不出馬若男的下落。
車窗外麵的光線越來越亮,我的腦袋轉動的範圍有限,也看不清外麵到底是怎麼一個樣子,但我猜想應該是快要天亮了。
這樣算起來,離我們被抓已經過去了至少一夜,也不知道周興他們現在到底如何。
我越想心裏越是著急,漸漸的,意識又慢慢陷進了一種不甚清楚的狀態。
不知不覺之中,我的喉嚨裏發出了一陣陣嘶吼的聲音,原本已經虛弱得可以的身體了也不知怎麼地升起了一股力氣來。
伴隨著那股力氣出現,腦袋也是越來越混沌,就在意識即將消失的瞬間,麵具人的聲音再次在我耳畔響起,她似乎也發現了我的狀態,在那裏激動地吼著:“魔化了,魔化……”
後麵是一連串是我聽不懂的話,估計是藏語。
我聽到魔化兩個字,整個人一下子清醒了過來,雖然我不相信自己會變成妖魔,但剛剛那種瘋狂的衝動卻引起了我的警惕。
越想越是害怕,我努力控製心中的憤怒,幾乎是咬碎了牙齒一般忍下那股衝動。
這時我才發覺那股力氣是什麼地方來的了。
就在剛才,我的心髒已經不由自主地劇烈跳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