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鬼僵乃是由天下至毒的二十一種毒物依次配練而成,中毒者十日之內每日要忍受萬蟲蝕骨噬心之痛,十日大限一到,病人毒發,全身僵硬,麵如惡鬼,所以名叫鬼僵。想要解此毒,須在十天內找到與這二十一種毒物相生相克之物,煉製中依照毒物的先後順序放置,如若一味放錯,病人即刻身亡。可以說此毒一旦煉成,幾乎無解。”雲禮見眾人有些不解,大致解釋道。
“我們先師鬼穀子離世之前,曾給過我一枚活筋丹,可延壽命,解百毒。連修服用後,情況好了很多,雖日日還是要受那蝕骨噬心之痛,但性命算是保住了。我為此日日焦心,連修卻說能活著日日看到我已是不易,受點痛楚不算什麼,可我哪裏忍心看他日日痛不欲生啊。直到一日我於集市中碰到了藥王穀堂主雷傲,他稱可解此毒。我大喜過望,許他萬金為報,將其請至府中。”花娘說到此處,身側的雙拳不由自主的攥緊,牙冠緊咬,言語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一開始連修的氣色確實有好轉,每日疼痛發作的時間也越來越短,我日日把這雷傲像菩薩一樣供著。直到有一日……”說到此處花娘把頭埋在手心裏,嚶嚶哭泣起來。
九歌他們知此時勸解必是徒勞,所以並未插話,隻是靜靜的站在一旁。那花娘哭了一陣後,抬起頭眼神已是憤怒到極點:“那日,雷傲在給連修診治時故意支開我,待我返回時,連修已然毒發,雷傲不知去向。我甚至都來不及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連修便舍我而去,隻留下莫自責三字。”
語畢,花娘猛然捶著自己的胸口,淚如雨下“都是我,都是我!是我害死了連修!我還有何麵目苟活於世!”說罷花娘再次舉起手中的匕首,向胸口紮去。
九歌想出聲阻止,花字還未出口,就覺得身邊一陣風吹過,隻見柳若寒已如蜻蜓點水般踏著溪中裸露的石塊飛衝了上去,試圖奪下花娘手中的匕首。花娘一驚,手中動作一滯,高呼“不可……”話音未落,數十根閃著寒光的羽箭便從溪中飛撲而出,電光火石之間,柳若寒利索的幾個閃躲,躲過了大部分,他腳踏石塊,眾身一躍,連連後退。
柳若寒雙腳剛剛落地,正欲對著一臉擔憂的九歌吹說幾句,不料九歌伸手一攬,柳若寒踉踉蹌蹌向前跌去,腦袋被九歌右手死死按住,樣子極是狼狽,一幫之主哪裏被人如此對待過,正欲發作,隻見九歌左手在他背後緊緊抓著一隻羽箭。柳若寒不禁後怕起來。
“九歌!”雲禮大呼,上前抓過九歌受傷的手,手掌已被箭頭擦破,血跡斑斑。“不要緊,公子”九歌按了按雲禮的手,跨步上前說道:“難道你就不想找到那雷傲,弄清楚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連莊主又為何毒發嗎?大仇未報,屍骨未寒,你卻在這裏要死要活,連莊主泉下有知,定會後悔娶了個懦婦為妻!”
剛剛柳若寒那一陣折騰,再加之其後九歌的質問,花娘似乎冷靜了些許,此時雲禮上前抱拳說道:“再下益州季府季雲禮,若你今日肯放我們出去,莫再自尋短見,我答應你,必定為你找到雷傲,查明真相,為連莊主報仇!”
“益州季府?可是益州州牧季光的兒子?”花娘問道。
“正是!”
“我如何信你?”
“我家公子一言九鼎!哪裏輪得到你出言為難!”李爾見此時此刻花娘居然質疑雲禮,忍不住出聲維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