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彪嘿嘿一笑道:“是我幹的那衛尉不早就找來了,就我這個頭,怕是整個朝雲都找不著一個吧。要栽髒也要想個讓人聽了信的理由來。”
黑彪倆個手指提起周當說:“就這個雞仔,可能做出那種事來。哈哈哈。”黑彪的笑聲讓蔣成感覺這地都抖起來了,周當什麼時候招攬了這樣的人物。
蔣成也覺得要嫁禍給田章的話,說出去是沒一個人會信的。那會是誰幹的呢?
好死不死的蔡世子喝的醉熏熏的,在幾個侍人的攙扶下回來了,不多不少正好八個人。他嘴裏還說著:“砸,通通給我砸了,欺負我蔡國沒有。”
衛尉的眼睛都亮了,蔣成兩眼凶光直射啊,二話不說先捆了再說。蔡世子喝多了,正犯迷糊,被人捆了也不知道掙紮,任由衛尉提溜著回去了。
蔣成氣乎乎的回到自己屋裏,桂嬤嬤準備好了茶水點心,讓蔣成吃了再睡,免得夜裏犯餓,蔣成一邊吃一邊把今天的事兒跟桂嬤嬤說了一遍。
桂嬤嬤跪下慢慢的說:“殿下,不能讓蔡世子活過今晚。”
蔣成一愣咬到嘴裏的點心都忘了嚼直接咽下,差點噎著,忙喝了口茶才緩過來,問道:“為什麼?”
“蔡世子必是被人設計陷害的,哪兒有自己做了壞事自己去招認的。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麵。這事兒知道的人太多了,假如蔡世子一翻案,您就是眾人嘴裏的笑話了,連這麼明顯的栽贓陷害都沒看出來,對您將來的威信有損啊。再說,您要是不找個頂缸的人來,大王一定會怪罪,那這整個王子府怕都要受到牽連。如今不管是不是蔡世子做的事,都得讓他承認了。”桂嬤嬤狠狠的說道,“這鍋得有人背才行。”
蔣成一聽這話好象是挺有道理的,那蔡世子喝的醉熏熏的,又沒問清楚萬一真的不是他幹的,那自己不是又要挨罵?已經罰了一年的俸祿了,要是再被罰,自己不是要去喝西北風去了。
“嬤嬤的意思是?”
“蔡世子自知做錯了事,畏罪自戕。”桂嬤嬤冷漠的收拾完桌子道。
蔣成叫了薑寧進來:“去告訴衛尉的人,蔡世子畏罪自戕了,明天就這麼報上去吧。”
薑寧看了看桂嬤嬤,咬著牙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蔡世子砸了朝雲要和各國比鬥的陶器,被人揭發後畏罪自戕的消息,整個京城都知道了,尤其是朝雲的大王異常憤怒,這是對我朝雲的宣戰啊。對朝雲舉辦鬥陶大賽不滿,想讓朝雲輸掉比賽,蔡世子用心毒辣。
蔡國的使臣是個二愣子,在朝上極力為蔡世子爭辯,說道:“有仆役證明那天晚上蔡世子隻是在酒館喝醉了,跟一個賣陶器的商賈爭執,要去砸人家的店,可並沒有去砸,我國世子是被冤枉的。”
蔡國使臣把蔡世子的死,歸咎於朝雲的欺侮和謀害,說朝雲意欲吞並蔡國,借這個理由好發兵。
結果朝雲的大王火了,你個小小的蔡國使臣,居然敢對著堂堂的朝雲大王橫加指責,大王很生氣,立刻宣布與蔡國斷交,召回大使,關閉邊市貿易,驅逐蔡國使臣出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