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什麼新鮮事兒了?”
“田章的大王要我們大王,交出他的未婚妻才肯罷兵,有耆老來上萬言書了,聽說門前還碰死了一個,那頭磕在拴馬柱上,腦漿都磕出來了,一地的血啊。”燕兒神情並貌,說的是神彩飛揚,仿佛親眼所見一樣。
“還有今天呂國的大王也來求親了,派的是許大夫來,帶了好些貴重的禮物,聽說他把自己的結發妻子都給廢了,隻等迎娶了公主立公主為王後呢。”
孟笑笑正喝著茶,聽燕兒這話,茶沒含住,一口噴了出來。
孟笑笑激動的不行,笑的捂著肚子,那老頭都快六十了吧,跟十二歲的小丫頭,孟笑笑腦補著畫麵,真是,哎,孟笑笑實在是忍不住了,這老頭,老牛想吃嫩草,可這草也太嫰了些吧。孟笑笑站在一麵大大的銅鏡前,看自己的身影,還沒定形,但身材還是不行的,最少還得再長三年才行。
孟笑笑轉過身來,鶯兒來報:“朝雲王子求見公主。”
“說我被呂國的老頭子惡心到了,不見。”孟笑笑輕蔑的笑笑,不再看了,到窗邊看著宮外,這層層的宮門仿佛是個大鳥籠子,你再怎麼想飛出去,都不可能。
孟笑笑有些傷感,有點傷春悲秋,她以為自己患了抑鬱症,吩咐燕兒去請洗郎中來看診。
沒過多久洗郎中來了,給孟笑笑把了脈說:“很正常啊,怎麼你是那裏不舒服了?”
“我總覺得心裏悶的慌,渾身沒力氣,什麼事都不想幹。”孟笑笑皺著眉頭說道。
“那這就是心病了,心病還得心藥治啊,這個需你自己放寬心,別想的太多了。”洗郎中知道孟笑笑是想家了,可當著侍女的麵可不好說,於是道:“我還是給你開的疏肝解鬱的方子,吃個幾天看看。”
等洗郎中看完,走的時候,孟笑笑悄悄的給他塞了好些金錢,並且說道:“我怕這宋國要亂了,您趕緊離開到炎陽去,我的家人在那裏,您幫我稍個信去,就說我自己會想辦法回去的,讓她們別擔心我。”
洗郎中年老見識多,一見孟笑笑這個樣子,分明是在安排後事了,激動的拉著孟笑笑的手說道:“丫頭,可不能瞎想啊。”
孟笑笑一笑道:“您放心,我命大著呢,我還沒在您麵前盡一天的孝呢,您別擔心我了。隻照顧好自己,早些離開,別讓人知道。”
孟笑笑沒說錯,宋國的確是要亂了,田章從西麵出兵,呂國從北麵出兵,炎陽從南麵出兵,三麵被困,宋王焦頭爛額。
孟笑笑也鬱悶,有人追是好事,可被人追到要打仗的地步,可就不妙了,如今都埋怨自己是個禍水呢。
“燕兒,我要去花園子走走。”
“公主,外麵下著雪點子呢,這會兒出去小心著了涼了。”
“不妨,我就略散散就回來,老是呆屋子裏悶死了。”孟笑笑任性的披了見狐皮裘衣,就下了樓往花園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