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贏騎在馬上,前方正在廝殺,戰鼓擂得人血脈噴張。
“隻要拿下姚家灣,下一步就能逼進樊城了。”敢老將軍有些激動,要是樊家的人不死,這場戰可要難打的多,如今樊家的人已經絕了,田章打下樊城那是遲早的事情。
如今這戰場上勝負已分,朝雲的殘兵敗將開始往回撤,周贏手一揚:“鳴金收兵,明日再戰。”
敢老將軍有些不解:“如今士氣正盛,當一鼓作氣拿下樊城才是啊,大王為何不攻?”
周贏沉著臉道:“樊城,城高易守難攻,要是沒有好辦法,隻一味的強攻傷亡太大,孤遠道而來,兵源難以補充,這些跟著孤的將士每一個都是寶貝,怎麼可以白白犧牲在這裏。”
敢老將軍佩服的點點頭:“大王仁義。”
周贏心裏鄙視道,兵法雲上戰伐謀,看樣子要取樊城,需動動腦子。
周贏召了李堅來問話。
“樊城城堅糧足,該怎麼才能拿下?”
李堅眨眨眼睛,道:“樊城雖堅固,可取水不易,隻要能斷了城中的水源,此城必破。”
周贏一聽,妙啊,這樊城地勢較高易守難攻,要不是有人知道這城中破綻所在,拿下它很是要費一番力氣,如今得了李堅的計策,拿下樊城指日可待。
周贏高興的拍拍李堅的肩膀道:“李將軍大才,孤沒看錯人。”
李堅讒笑道:“末將認識這城中一參事,可許以重金,說服他為內應,取樊城將不費吹灰之力。”
“好,若是得計,此戰你為首功。城中隻要是你看上的東西,隨便你挑選。”周贏背過身說道。
李堅感激涕零,“大王英明,末將願為大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孤得李將軍等於得了數十萬兵馬啊。”周贏仰著頭讚道。
李堅得了讚賞,仰著頭得意的得瑟著從周贏軍帳出來。
敢老將軍是個正直的人,見不得李堅這小人得誌的樣子,上前一步啐道:“貪生怕死的家夥,大王是昏了頭了,才用你這樣背主求榮的小人。”
李堅不服跟敢老將軍爭辯起來,敢老將軍一拳打在李堅的眼眶上,頓時給他砸出滿天星星來。
李堅不敢還手,一則敢老將軍位高權重,周贏見了他都要謙讓幾分,二來,自己是降將本來這身份就很尷尬了,再鬧起來,更是沒麵子,隻能委屈的轉回大帳跟周贏訴苦。
“大王,末將棄暗投明難道也做錯了嗎?自從降了大王,哪一日,末將不是兢兢業業的為大王辦差,嘔心瀝血的為大王出謀劃策,可敢將軍居然罵末將貪生怕死,末將實在是冤枉,您瞧,我這眼睛,都被他打腫了。”李堅一三十多歲的大男人在周贏麵前哭哭啼啼的,哼的周贏恨不能把他另一隻眼睛也給揍腫了。
周贏攥了攥拳頭,叫道:“傳敢老將軍來見。”又伸手把李堅扶了起來,嚴肅的說道:“男兒有淚不輕彈,李將軍快起來,有什麼話,起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