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2 / 3)

花向陽麵無表情地把不知所措的任保平認真打量一番,然後不露聲色地示意任保平上車。

任保平想說什麼,但他的嘴動了動,並沒有說出什麼,隻是有些不解地望著花向陽。

“上車!”花向陽開口不客氣地命令一句,說著自己已經先上了車。

任保平猶豫一下,盡管不情願,可還是上了車。

兩人誰都不說話,花向陽自顧開著車,似乎再沒有多看任保平一眼,任保平心裏忐忑著不知花向陽找自己是什麼目的。

車子一直開到了一條僻靜的小街方才停下。旁若無人地接了個電話,花向陽這才剛想起似的偏頭審視著任保平,很不客氣地問:“你叫什麼名字?”

雖然花向陽一副審問的口氣叫任保平很不舒服,但誰讓人家是老丈人呢,任保平隻能如實及時地回答道:“任保平。”

“你是幹什麼的?”花向陽簡直就是個審問嫌疑犯的刑警大隊長。

“我……我現還沒找到正式工作……”盡管對花向陽的問話方式更加反感,任保平還是繼續如實回答著。

花向陽盯著任保平的眼睛,突然直截了當頭一句:“據說你和我的女兒結婚了?真的假的?”

任保平沒有回答。

“說!”花向陽低喝一聲。

任保平嘴唇動動,話沒說出來,他真的不知該怎麼說。

見任保平不開口,花向陽就毫不留情地揭露起來:“別說你是什麼大師姐的兒子,別說你不認識芳子,紙裏包不住火,我都知道了,說吧,你到底什麼目的?”

任保平的反感越發強烈,以至讓他瞬間忘記了對嶽父大人應有的畏怯,扭頭正視著花向陽理直氣壯地說:“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大師姐的兒子,我也從沒有那樣說過,我是跟芳子結婚了,我們是自願的,我沒有任何地方欺騙過她,我跟芳子結婚隻有一個目的,就是我愛他,而且我要好好愛她一輩子!”

花向陽冷笑一聲:“別跟我背課文了念台詞兒了,你這套小把戲連幼兒園都會,騙我女兒行,騙我差遠呢——勉強你也算個男人,當著明人就說亮話吧,我再問一遍,你什麼目的?”

任保平不想再回答花向陽了,但是花向陽到底是芳子的父親他的嶽父,所以出於道義他還是又說了三個字:“我愛她!”

“哼哼!”花向陽又是一聲冷笑,“別演戲了,你也配說愛,說吧,想要多少?”

“什麼?”

“錢,錢——錢啊!”花向陽幾呼是在吼了,“你不就是為了錢麼——要還是個男人就幹脆點,要多少錢才能離開我女兒!”

任保平受了莫大的侮辱,他的火氣再也壓製不住,騰地著起來,他立眉立眼瞪著花向陽,半晌一字一頓吐出七個字:“多少錢也不可能!”

花向陽則更加凶險地瞪著任保平:“那我告訴你,雖然我隻有芳子這一個女兒,但隻要你在她身邊,我就不會把家產留給她一分——現在你還可以選擇,隻要直說要錢還來得及?否則你就會白忙一場了!”

任保平沒有再說話,而是毫不猶豫地打開車門下了車。

車門都沒有替花向陽關上。

花向陽沒有叫他,隻是冷眼瞪著他怒衝衝遠去。花向陽也沒指望這個騙子這麼快就跟他攤牌,他知道姓任的這小子也許不是輕易可以打發的,否則女兒也不會瞞著自己跟任保平把婚事都辦了,而且連太太都上了當幫助他們欺騙自己。但是既然已經捅破了這層紙,花向陽預料任保平過不多久肯定會主動找自己談條件的,騙子的手段再高明,歸根結底的目的不過就是為了錢。

花向陽沒有料到任保平會那麼快,剛走出十幾步就又匆匆返了回來。

這一瞬花向陽真恨不得把這姓任的打個生活不能自理。

任保平很快來到跟前,他用力拉開花向陽剛剛關好的車門,氣憤地質問道:“是不是你把芳子藏起來了,是不是你把芳子調包了?”

花向陽怎麼也想不到任保平會冒出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他打個愣,皺眉斥責:“你胡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