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1 / 2)

倒在任保平懷裏,芳子嬌滴滴說:“親愛的,天晚了,我們該上床了!”

任保平呼吸有些急促,沒有說話,或者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芳子仰起臉,看看他,一副不解的樣子問:“保平你又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緊張?”

任保平緊張地說:“沒、沒緊張……”

“就是啊,我們是夫妻啊,不該緊張啊,再說我們已經在一起有過……”

“啊?有過?”任保平大吃一驚!

“哈哈哈哈……”芳子忍不住大笑起來,笑得軟綿綿嬌軀在任保平懷裏直顫悠,“你這人真是奇怪,都做了夫妻同床共枕過了,發生點什麼不是合理合法又合情嗎?真要什麼也沒發生那才奇怪不正常呢!”

任保平一直沒想到這一點,或者說他一直不敢不願往這一點上想,洞房花燭之夜他酒醉得什麼都不知道了,沒和眼前的芳子發生什麼隻是他的願望或說是心存的僥幸,到底發生沒發生什麼,他一點也不敢肯定。現在一聽芳子這樣說,他的頭腦裏立時一片空白——如果自己真的已經和這個芳子有過什麼了,那還有什麼資格再去找那個芳子呢?

任保平的手都發抖了。

“哈哈哈,看你嚇得汗都出來了?抱住了,你可別把我扔了啊!別怕小夥子,其實我也喝了很多酒,那晚咱們做過什麼我也不能十分肯定,剛才那是我猜的……好了不管他了,現在我要你抱我上床,我真的困了!”芳子抬手給任保平象征性地抹了抹汗,然後就在任保平懷裏軟蛇一樣扭動撒嬌要上床。

任保平趕忙把芳子抱到了床上——不是他聽話,是因為他實在沒定力再繼續抱著她了。

但是放下芳子任保平卻沒能及時離開,因為他被芳子環住脖子不放,情況比剛才還危急。

“放、放開我……”任保平邊掙紮邊哀求。

芳子不放手,而且咯咯笑,電話響了她也不去管。

“電話、電話……快接電話……”芳子的電話成了任保平的救命稻草。

“不,管他什麼電話,我隻要你,我隻要你陪我!”芳子依然緊緊環住任保平,依然豔媚入骨地嬌笑不止,看來她真的喝多了。

“放開我!”隨著這聲情急絕望的喊叫,任保平拚力掙開了芳子,轉身就要逃。

“站住!”身後傳來芳子一聲嬌喝。

任保平立時站住了腳。

芳子站起身,對著鏡子整理一下自己,然後走過來,神態已然恢複了正常,她鄭重其事地審視著任保平:“別怕,我是試試你能不能坐懷不亂。”

大汗淋漓的任保平哭喪著臉,很心虛很慚愧地搖頭。

芳子又說:“雖然你難敵誘惑,但最終還是經受住了考驗,這說明你很正常,也夠君子,如果你真的不亂就會讓人懷疑你不是男人了,如果你真的亂了也就不是你任保平了……”

任保平辨不清芳子是表揚還是嘲諷,更不知說什麼好,隻是紅頭漲臉不知所措。

不過接下來芳子卻又說了這樣一句話:“不過說實話,我覺得你——真的有點傻!”

任保平一聽連忙搖頭,想也沒想就十分認真地辯解:“我不傻,小時爸媽還有老師都誇我聰明呢……”

芳子愣了一下,然後忍不住大笑起來,邊笑邊指著任保平說:“還不傻,看你那傻樣……”

讓她這麼一說,任保平很是尷尬,他撓撓頭不很肯定地嘀咕句:“也許我真的有點傻……”

芳子止了笑,正色道:“別認真,逗你玩呢,你不但不傻,而且比一般人還聰明,你是大智若愚型,很執著,有自己的做人原則,不過你也有些古板,有些不像這個時代的男生哦!”

任保平再次反駁:“我不是古扳是傳統!”

芳子忍不住又笑起來:“傳統?這話怎麼像出自女孩子之口?”

任保平給她笑得有些發急,可是還沒等他再開口,芳子的手機又響了起來。芳子拿起電話看看號,對任保平說:“對不起我接電話,你能先回避一下麼?”

任保平看看,別無選擇地躲進了洗手間,並關上了門。任保平不想偷聽,但是芳子有些激烈的聲音還是很清楚地傳了進來:

“我並沒有違規,我該有這個隨機處理的權力……我不認為有什麼不當之處……隨便……是的,我就這樣認為,我覺得應該這樣,所以我就這樣……”

她在給誰打電話?為什麼這麼激動?男人還是女人……任保平胡亂猜疑起來。任保平覺得這很不應該,甚至這樣的行為讓他感覺自己有些齷齪,但又管不住自己的思想,他隻好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過了片刻任保平又忍不住開放了一個耳朵。芳子的電話還在繼續,不過這時她的聲音已經平緩了一些,聽不太清了。任保平覺得這樣才好,為了不讓自己再去猜疑芳子,他就坐到馬桶蓋上想開了自己的心事。

任保平想的當然是另一個芳子。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裏傳來芳子的叫聲:

“喂,你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