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保平回頭,站在他身後卻是兩位豔裝女郎,長得都是楚楚動人,而且都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幹嗎那麼看著我們?不認識了麼?”先開口的是那位大眼睛女孩,她撲閃著大眼睛微微含笑看著任保平。
聽她一說話,任保平更加確定這倆人他至少見過麵,可一時之間他又怎麼也想不起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見過她們。他一邊抱歉地搖搖頭,一邊繼續努力想要想起點線索來。
“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還沒成大名星呢,就這麼不記人了——保平哥,我們可是到你家做過客給你賀過喜哦!”那位玲瓏嬌柔女孩見任保平真是想不起了,也半挖苦半提醒地開了口。
她的聲音叫任保平忽啦想起來——前幾天這兩個女郎確實到他家去過,是跟畢然梁佳棟一起去的,就是在他和芳子結婚的第二天,隻是他實在記不起她們的名字了。
“她叫高穎,我是菲菲,那天跟著畢然他們去給你賀喜,結果還被你給趕了出來,弄得我們好沒麵子哦……”
任保平不好意思地道歉,菲菲攔住他的話頭說:“行了我們又不是什麼得罪不起的人物,不會記恨你的,不過你要是真心道歉,我們當然也會接受的……”
任保平忙說:“當然是真心的!”
菲菲問:“怎麼證明呢?”
任保平一愣:“這個……還要證明啊?”
“當然啦,沒證明怎麼能證明你是誠心的呢?”
任保平撓撓頭,他實在不知應該拿什麼來證明。
“好了,看你還是個老實人,就不難為你了,請我們喝一杯就算表誠意了!”菲菲說著,招手叫停了一輛正好經過的出租車。
大半夜把芳子丟在賓館中,自己溜出來和別的女孩去喝酒,不管芳子是真芳子還是假芳子任保平都深感不妥,而且他也根本沒有那份心情。但是沒等他作出反應,就已被兩個女郎裹挾上車絕塵而去。
十多分鍾之後,任保平已經和兩位女郎坐在了一家酒吧中。
任保平自然沒心情喝酒,可既然被拉來了,而且那天他確實對兩位女郎很不禮貌,所以心懷歉疚的他也隻好努力做著笑臉,陪著兩位女郎象征性地頻頻端杯。高穎和菲菲倒是很矜持的淑女樣,慢慢抿酒,東一句西一句說著無關緊要的話。任保平很擔心芳子醒來找不到自己又要著急,可他又不得不耐著性子陪著兩位女郎,心裏隻盼著她們能早點結束。
但是任保平越著急,高穎和菲菲越是不緊不慢,好象故意要讓他著急似的,說服裝和說天氣啊,說韓劇啊說淘寶買東西什麼的,聽得任保平頭都大了。
看看半個多小時過去了,兩個女孩還是端杯坐在那裏興致不減地談天說地,如坐針氈的任保平終於忍無可忍地站了起來。
“對不起,我還有點事,我想……”
高穎擺擺手:“保平哥哥別急嘛,天亮早著呢!”
菲菲也說:“就是嗎,你黑夜裏出來遊蕩,你那位嬌滴滴的新娘子肯定沒在家,回去有什麼意思,還是跟我們歡樂今宵吧!”
任保平更加著急:“不是,我是……”
菲菲打斷他的話:“保平哥我覺得你哪都好,就是老這麼哼哼唧唧的不好,來坐下說,不忙的!”
“好了菲菲,看來咱們的保平哥真的有事,別難為他了——來保平哥,陪我喝了這一杯咱們馬上走!”高穎撲閃著那對美麗的大眼睛,充滿期待地望著任保平。
高穎的目光讓任保平無法拒絕,何況她的條件正是他求之不得的。
任保平沒有坐下也沒有走,而是有些沉重地端起了那杯酒。
看了看,任保平毅然把那杯酒一下子潑進了自己的嘴裏,咕咚咽了下去,然後咧咧嘴,抹一把眼中熗出的淚就要走。
可是還沒等他邁步,菲菲的手機先響了。
菲菲接電話時神色就嚴肅緊張起來,掛了電話她就邊急匆匆拿包邊說媽媽犯了心髒病,她必須馬上趕去醫院。高穎也要跟著去,任保平也要跟著出去,菲菲攔住他們說:“不用跟我去,我媽老毛病了,不會有事的,再說她看到人多更會心煩意亂,這樣吧,平哥哥負責把穎穎送回去吧。”
任保平無可推脫,隻能義不容辭地點頭。菲菲卻有些放心不下,走兩步又回頭叮囑警告:“平哥哥你可一定要把穎穎送到家——但不許對穎穎有非分之想啊——你可是有婦之夫了,要是有什麼差錯我可饒不了你!”
任保平不知說什麼才好,隻能哭笑不得地鄭重點頭。
出了酒吧看著菲菲上了車,任保平本想等下一輛車,等了片刻車沒有來,高穎卻說要走一走,說著已經付諸行動了。任保平隻好跟在了後麵。
後麵來了一輛車,任保平站下招手車,車經過他眼前連速都沒減就開了過去,任保平這才醒悟這輛車不是出租。任保平看看再沒有車來,回過身來卻不見了高穎——剛才高穎明明就在自己前邊,怎麼一眼眼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