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招手示意斯凱勒和奧利弗坐到他旁邊來。
“怎麼了？”斯凱勒問道，順勢坐到凳子上。
迪倫聳聳肩，豎起手指放在嘴唇上。
塞西爾?莫洛伊訓導長拍拍麥克風。她並不是杜申學校畢業的。女校長，圖書館館長，還有幾乎所有的女教職人員全都不是——有流言說訓導長上的是公立學校——盡管如此，她很快就入鄉隨俗，開始係天鵝絨的束發帶，穿齊膝的燈芯絨裙子，發圓唇元音①，而這些正是杜申女生的身份標誌。莫洛伊訓導長是非常負責的傳聲筒，因此深得董事會的青睞。
“請注意了，同學們，請安靜下來。今天早晨我有很悲痛的消息要告訴大家，”訓導長深吸了一口氣，“我很抱歉地通知你們，我們的一位學生，艾姬?卡龍德萊特，上個周末去世了。”
眾人愕然，頓時陷入沉默。隨後全場一片嘩然，表示不解。
訓導長清了清嗓子：“艾姬從幼兒園學前班開始就一直是杜申學校的學生。明天不上課，早晨在禮拜堂舉行追思會。希望全體同學參加。儀式結束後將在皇後區的森林小丘下葬，屆時校方提供專車接送願意去公墓參加葬禮的學生。校方懇請大家為她家人的痛苦多多著想。”
訓導長再次清了清嗓子。
“我們有治療傷痛的心理醫師，給需要的學生提供幫助。今
①說女王英語的人特有的發音方式。
天的課中午結束，我們已經通知你們的父母今天提前放學。會議結束後，請大家回到教室上第二節課。”
做過一番簡短的禱告後——杜申是多教派學校——兩位男女生代表背誦了英國國教的祈禱詞，可蘭經的禱告詞，以及卡利?紀伯倫的一段名言。之後，同學們懷著震顫的心情默默走出禮拜堂，暗地裏感覺既興奮又堵得慌，同時對卡龍德萊特家人充滿了由衷的同情。諸如此類的事件在杜申學校從未發生過。當然嘍，他們曾聽說過其他學校的醜聞——酗酒駕車，足球教練猥褻兒童，十二年級男生利用約會強奸九年級女生，穿著軍用雨衣的瘋子揮舞著機關槍對著半數學生掃射。可是這類壞事全發生在其他學校——在電視上，在郊區，要不就在公立學校裏，而且那些地方都使用金屬探測器和透明塑料雙肩背包。杜申學校不允許發生任何可怕的事件。這幾乎是一條不成文的規定。
迄今為止，發生在本校學生身上最糟糕的意外莫過於在阿斯蓬山①滑雪時摔斷一條腿，抑或是去聖巴特島②度春假時皮膚被嚴重灼傷。所以，艾姬?卡龍德萊特死了——死在城市裏，還沒來得及過16歲的生日，這事委實有些撲朔迷離。
艾姬?卡龍德萊特？斯凱勒感到一陣揪心的疼痛，雖然她本人並不認識艾姬。咪咪?福斯身邊簇擁著一群表情擰巴的高個子金發女生，儼然像臣子圍繞著女王一般。斯凱勒知道艾姬是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