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在思維形成的思維通道裏,有時這就是夢境的存在,是各種景象形成的景象內化,然後構成我們類似記憶的疊加,並這麼形成猶如我們所說的書頁、畫麵,形成我們由此形成的各種景象變化。有時這像羊吃草,有時這像我們跟著人學什麼,這樣我們便有了各種觀察,有了我們近乎各種存在遊曆,並這麼形成消化,形成猶如記憶的沉澱。現實的蔓延某些時候就是這樣的,正是這麼形成了一點點生命的種種感覺,並那麼生物,那麼事物,那麼知識,從而就像我們由此向上,由此形成山脈的山脈,形成習慣的習慣,又類似文化的文化,從而形成各種言談和話語,形成我們所說的存在植被。我們是一個農業國,因而看上去一切都講秩序,都講自然,都講某種存在緩慢,因而時間的時間性在這裏怎麼都類似是季節的,是植物和莊稼的。因而在時間的時間中這便形成了一種相互映照,怎麼看都在詩中和畫中,從而看去似乎四處都是生命的跡象,是自然本身的沒有被破壞。因而這構成了一種悠閑,構成了我們怎麼都似乎是在一種景象中。這樣一來,我們人似乎都是往下看的,這樣一層一層,我們似乎就如同在山脈般的植被中,並這麼從上看,就像摞到一起的帽子。因而從外麵和高處看,這真是一片充滿神奇的土地。這樣便引發了外麵很多目光的窺視、好奇,尤其是我們那官帽似乎更引人矚目,感覺就像移動的小山丘。這樣西方人更覺得不可思議,更同有什麼魔法。不同的帽子站在不同的高度,他們似乎不知道這玩的是什麼魔術,或者正是這樣的不知,才讓好探險和獵奇的西方人,讓那些紅頭發藍眼睛、綠眼睛的人要看個究竟。開始他們以文化交流、以虔誠的心態近似朝拜。但有些地方這些洋人還是沒辦法看到,甚至越看不到他們越好奇,越刺激他們的欲望。這樣他們運來了槍炮,他們似乎要以這樣一種方式看看這些帽子下的臉,尤其是更神秘的皇帝、皇後,看看當時那個真正握有權力的女人長了個什麼樣。
讓洋人沒有想到的是,槍炮打到北京,這幾個人竟像老鼠一般跑了,並且不知鑽到了哪個鼠洞。這仿佛讓洋人一下看到了這個原來神秘和誘人的國度,原來是這麼一番景象。原來那些吟詩作畫的,那些歌舞升平的,這時也一個一個比兔子還跑得歡。這讓這幫洋人恍惚一下到了無人國一樣。這倒是什麼東方帝國,完全就一個不經打,完全就一個自己在唱自己的歌。這樣的場景和狼狽也讓國人自己看到了,尤其是吃了敗仗還賠給洋人那麼多銀子,這白花花的東西可是百姓的血汗。平時那些當官的看上去威風凜凜、耀武揚威,而現在看,怎麼養了這幫窩囊廢,這幫草包,這幫視子民為糞土的家夥?
我撒了一泡尿。地上的螞蟻似乎感覺就像發了大水。我拉泡屎,螞蟻會感到山塌了。洋人的大炮就這麼戳到了這個東方帝國的心髒。這時洋人們看到各種鳥、蟲子都飛了起來,有的還不知槍炮的厲害,竟然也有往上撲的,結果才知道吃這洋糖是會流血和要命的。這樣神秘構成了不神秘,這樣光彩和光華此時竟然一片狼藉,竟然像被強暴而衣冠不整,下身裸露、流血……而人不知是沉醉,還是昏迷,還是到了從沒去過的夢裏?
好一切都好,不好一切都不好,仿佛這時人們又看到了一個電閃雷鳴,看到了時間更下麵的東西。這讓很多人的思維在這樣的情形下沒有了思維,讓景象之景象忽然變為了一片黑暗。原來人們眼中那麼金碧輝煌,那麼井然有序的大清國呢?仿佛百姓這時能看到的隻是百姓。有人揉了揉眼睛,再看幾乎一個個都鑽進了洞裏,有些沒鑽進去的露出來的似乎都是屁股,都一個個撅在洞口。實在沒洞鑽的,也都將頭往土裏塞,有的也會就那種姿勢或用爛布、衣服將頭蒙住。遠看都像炮架,近看才知道都是撅著的屁股,用刀那麼一劃,一個個都白嘩嘩一片,再看那裏還掉了兩個牛蛋。有人說這就是大清國養的男人。這時假如再有風吹草動,便會看到一個個更使勁地將頭往洞和沒洞的地方鑽。這時候他們似乎就嫌自己身子大,就嫌自己怎麼還長了這一身骨頭。看到這種陣勢,你不欺辱這些人心靈都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