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巢城中,橋蕤將手中一眾將校聚集到了一起,看著神態各異的將校,橋蕤緩緩說道,“本將有一大策略,乃是為了謀取皖縣城中敵軍,今日召集諸位前來,乃是為了共議對策。”
一名帶著些許老氣的將官嚷嚷道,“橋將軍,你就說罷!老陳我這幾年來,信不過別人,要說服氣,也就隻服橋將軍你!”
“就是就是……”另一名年輕些的將官插話道,“橋將軍,若是論勇猛,小的就服江東猛虎孫文台父子,可要論智謀打仗,小的隻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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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手下一眾將校的喧嘩,橋蕤嘴角泛起了一抹難以言說的寒意,含笑說道,“荊州的練兵方法,和我等練兵之法不一樣,所為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本將決定,讓城中道門門徒,將消息送到皖縣之中,皖縣之中道門門徒定然少不了,有這些人在,隻要派出去一撥人馬指揮,暗中將文聘那小兒給除去,到時候皖縣還不是由我等說了算,敵軍想要對付我等,那還差得遠呢!”
待到幾名將校紛紛附和,橋蕤才將目光投向身旁一名不大顯眼之人,“何先生,你以為本將所謀如何?”
被稱作何先生那人皺了皺眉說道,“橋將軍,你的一切謀劃都沒有問題,隻是,敵軍兵鋒顯赫,就憑著我道門子弟,想要暗殺那文聘,還有幾分困難吧!”
橋蕤含笑說道,“何先生,莫要忘了,本將姓橋!”
被喚作何先生那人目光驟然一驚,看著橋蕤的目光多了幾分忌憚,“橋將軍,那皖縣橋氏?”
橋蕤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正是某家本宗!何先生,你說,某家要是讓同宗將文仲業誆入府中,到時候我們的人潛藏在暗處,那文仲業可還有逃脫之理?”
“嘶……”那何先生倒吸一口涼氣,橋蕤這陰謀手段,聽起來似乎天衣無縫,沒有任何破綻,那何先生心中雖然隱隱有些不安,可想到天柱山的事情,卻沒有多說什麼。
橋蕤頓了頓說道,“本將行軍打仗,最多耗費一些士卒,可此番本將前來,進駐居巢,手上卻沒有攻城器械,那些荊州兵拖得起,本將卻不想多拖,若說拖住這路兵馬沒什麼問題,可徐太守那邊,事情就沒有這麼容易解決了!現在借用你道門的人手,也好一雪天柱山之恥!隻要解決了這路人馬,那廬江理當無憂!”
那何先生冷冷的看著橋蕤,“橋將軍,以往你可沒有這麼積極!”
橋蕤帶著一抹傲然說道,“以前橋蕤沒什麼身份,可如今橋蕤卻是我大仲的車騎將軍!亂世有我等武將立足之地,可若等到天下太平,這朝廷上下,哪裏還有橋蕤的安身之地,如今大仲的朝堂之上,多是你道門英傑,若是橋蕤連這點眼色那早就該死在戰場上了!此番老夫賣你們一個好,隻希望你道門記在心中,日後老夫若有危難,多多少少拉老夫一把!”
聽到橋蕤如此直白的話語,那何先生麵色才轉變過來,可想到心頭那抹悸動,那何先生仍舊開口詢問道,“可就算如此,也沒必要召集城中所有道門弟子前來吧!”
橋蕤嘴角抽了抽,斜了那何先生一眼說道,“本將所謀,自然有本將的理由!若是日後,少了這一謀,讓城中有了其他變故,不知道此事何先生可否但不擔得起?”
那何先生緩緩說道,“徐夫子委托何某在橋將軍身旁全權處置道門之事,若是橋將軍無法將此事說開,恐怕何某無能為力!”
看到廳中眼巴巴的諸多將校,橋蕤揮了揮衣袖道,“看什麼看!都給老子回去好好整兵備戰!若是到了戰場上還這麼遲疑,看老子不剝了你們的皮!”
一眾將校轟然而散,橋蕤這才朝著身旁的親兵首領斜眼說道,“速速把守大帳,方圓十丈之內,不可有一隻螞蟻,要是誤了事,你們都給老子滾到死士營拚命去!”
等到廳中隻剩下兩人,橋蕤這才緩緩說道,“想要單憑著我等動手,那想要打敗漢軍恐怕很難,事到如今,隻能犧牲掉皖縣城中的道門子弟了!”
何先生目光如同擇人而噬的野獸,“橋蕤,你到底想做什麼?”
橋蕤輕輕舔了舔嘴角,“若是文仲業死了,那那些漢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呢?會不會屠城?若是他們有暴行,老夫再安排城中道家門徒,奔赴各地,宣揚漢軍暴行,言說漢軍要屠城,你且說說,到時候這城中百姓會不會和我等一道誓死抵抗漢軍,到時候漢軍就是想要動手,恐怕也來不及了!”
聽到橋蕤的話,那何先生心頭不由一顫,旋即搖了搖頭說道,“橋將軍,若是你要行此事,請恕合謀不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