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港最熱鬧的酒吧區,到處都是燈光靡麗舞曲迷離,人們像忙碌的蜜蜂般四處穿插。隻有鬼奴靜靜的坐在角落,要了幾支啤酒,背影單薄而孤獨。
“沒想到會在香港碰到你。”金色頭發的男子遞給一支啤酒。
鬼奴接了過來,揚起頭一飲而盡,不在意酒從嘴角裏溢了出來,把衣襟染濕了一大片。
“怎麼?不開心嗎?”酒吧昏暗的光線下,男子的眼睛炯炯有神。
“雷,你的心理醫生真不是白當的。”鬼奴大方地承認。
曾經有過這麼一段時間,在冥鬼的威逼下,鬼奴做過一陣心理療程。而她的主治醫師,正是眼前意外在酒吧裏碰到的雷。
“你最近好嗎?為什麼沒有來複診?”雷關心地問著。
“別用看病人的眼光看我,我最近好得不得了。”鬼奴又拿了一支啤酒。
雖然雷收起了擔心的表情,可在眼底的關懷始終不散,他從沒見過,一個人的心理可以複雜成這樣。
“雷,你老實跟我說,我的病到底嚴重嗎?”關於她的精神和心理狀態,一直是冥鬼在跟醫生溝通,不讓她知道自己的情況。
雷為難的看了她一眼,好像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我有知情權。”鬼奴不耐煩地催促。
“好吧…”雷撥了撥額頭的發絲,頓了一下才繼續說“你的病很嚴重,雖然平時和常人無異,可一旦受了刺激,就會像火山爆發般控製不住自己。”
“是嗎?那又會發生什麼事?”鬼奴玩味地追問,仿佛說的是別人。
“你的病很複雜,也很極端,發作的時候會常人的理智,最壞的結果,是有嚴重自毀傾向。”雷那副醫生的嘴臉又露出了出來。
“哦……”隨便的應了一聲,鬼奴仰頭繼續喝酒。
雷無奈的笑笑,心理病從來隻能靠病人自己配合,不然他再好的醫術也無力回天。
“你說,我殺人算不算犯法?”鬼奴突然冒了一句,讓雷哭笑不得。
“這個很難說,但我勸你還是多點休息,安靜的環境對你來說很重要,也要準時吃藥。”雷認真地說著。
鬼奴不耐地撇了撇嘴,如果不是想找個人說說話,她早就遠離這個嘮叨的醫生。
“別這樣,你知道我隻是關心而已。”雷無奈地解釋著“你的病現在看起來並不嚴重,可卻很固執地留在心裏,一直這樣下去,早晚都會把你逼瘋掉的。”
“嗬嗬…我本來就是個瘋子。”鬼奴諷刺地笑了。
“別這樣說,沒人天生就是瘋子,而且你絕對不是,你隻是暫時病了而已。”鬼奴的態度讓雷嚇了一跳,連忙說安撫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