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散會了嗎?”直到白雕的聲音傳來,鬼奴才知道自己剛才在發呆。
從那次在酒吧之後,卓逸連開會也不出現了,距離現在整整兩個多月,鬼奴沒見過他一麵。猶如人間蒸發了一般,她好幾次走到卓逸的房間裏,從來都找不到人,一點變動的痕跡也沒有。
莫明的,鬼奴開始心神不寧。
“好,散會吧。”鬼奴點點頭,眼睛卻看著白雕說“你留下。”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白雕才開口問“有什麼事嗎?”
“你知道卓逸他最近人在哪嗎?”鬼奴猶豫了下,還是問了出來。
白雕卻仿佛聽到了一個笑話,修長的身軀震了下,臉上明顯帶著譏笑。
“我怎麼會知道?”白雕聳聳肩膀。
不滿他的態度,鬼奴眯起眼睛,閃過一絲冷冷的殺意。
“好吧,他可是閻王,總不會就這樣消失了,估計是去哪裏度假了。”白雕認命地收起笑臉。
“哦。”鬼奴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畢竟他當老大那麼多年,總算有人肯接手這個爛攤子,也該好好休息了。”白雕看著鬼奴越來越黑的臉色,頓了下才繼續說“或許你可以問下方禦。”
直到白雕走了許久,鬼奴依然呆站在會議廳裏,她掏出了手機,按下鍵盤的手指有些僵硬。
“是我,卓逸要查看香港半島會所這個月的業績,麻煩你傳真過來。”鬼奴對著電話說。
“沒問題。”聽到方禦說完這三個字,鬼奴立刻掛了電話。
她把手機狠狠地砸在地上,看著它碎成幾塊,可似乎還覺得不夠,又用腳踏上去。
白雕說得沒錯,方禦果然知道他的下落,從他淡定的語氣裏,可以猜到他們一直保持聯係。
關於他們之間的關係,鬼奴一直存在疑惑,但這麼多年卻有意無意的避開,不去找尋真相。
因為她有個預感,也許她根本承受不起這個真相的打擊。
煩躁地甩甩頭,鬼奴走出總部大樓,漫無目的的遊蕩在大街上。到處的商店都掛上彩帶和裝飾,迎麵而來的許多女人都帶著紅色的帽子,直到看到了廣場上的聖誕樹,鬼奴才幽幽地回過神來。
原來今天是聖誕節,到處都是喜幸的氣氛,她卻感覺到風有點冷。
拉了拉衣領,鬼奴站在聖誕樹前,看著上麵掛滿各種漂亮的飾品,她竟然有點羨慕了。
廣場上人來人往,沒有人去注意一個發呆的女人,大家都來去匆匆趕著和情人和家人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