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所謂笑了笑,頭也不回轉身離開。
灼涼臉上漸漸浮現出怒意,眼中飽含殺戮,朝著他的背影溫怒說道:“你當真是要我走?”
白夜頓下腳步不再向前,聲音堅定冷漠:“是。”
“好,若是你想我走,我便走。”灼涼喉嚨一甜,咳了一會僵持在那,以半躺的姿勢保持了半響。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他:“你的傷……可還好?”他聲音顯得沉痛而荒涼。
“無妨。”略帶不悅的話語傳來,瞬間灼涼嘴角揚起一絲自嘲。
有些事他或許再不需要他了,但有些事天知,地知,唯有他永遠不會知。
……
此時的鮫人宮中歌舞漸停,舞姬退去,各路神仙早已散去。
君竹捧著酒壺喝的小臉紅紅,露出一副嬌羞態,迷迷糊糊瞧見一人站在她身前,她眼睛瞪的圓圓:“河君大人……你……回來了啊,我以為你不要君竹了。”她往他身上一倒,窩在他胸口,聲音頗為委屈。
長胤一把扶住險些摔倒的君竹,額間青筋暴跳:“你說什麼?”
君竹縮了縮脖子,打了個酒隔,可憐巴巴道:“我說……我說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不是說去三日就回來了嘛,怎麼去了這麼久。”說著她又抬起酒壺喝了一口酒。
“河君?”長胤扶住她的手微微一緊,靜靜望著她。
正沉默間,紫陌緩步向他走近喝道:“長胤太子放開本君夫人,這才一會不見你就霸占本君夫人不放,若是本君不在豈不是就給本君戴綠帽子了。”
長胤聲音淡漠反問:“這丫頭口中的河君是誰?莫不是,紫陌神君早就已經被戴綠帽子了,所以瞧著本太子才分外眼紅?”
“河君啊?河君就是這丫頭的哥哥。剛嫁給本君,想親人是自然的。”紫陌輕聲歎息,伸手去拉君竹,抬到半空的手卻被長胤製止住,他收回手撫上手背的淤紅嗤笑:“長胤太子下手這般狠,一點不懂憐香惜玉。”
“憐香惜玉?那得看對誰。”長胤冷冷的看著紫陌,眼眸中帶著一股帝王般的氣勢,朗聲道:“這丫頭是太子天妃轉世,本太子要將她帶回神界。”
紫陌冷笑出聲:“且不說她是本君的夫人,長胤太子不能將她帶走。其次,等著丫頭清醒後你是不是該問問她是否心甘情願跟你走。”
長胤低頭注視君竹,目光總帶著幾分悵然。
“來人啊,帶本君的夫人去歇息歇息,可累壞她了。”紫陌反倒淡然,將後麵幾個字說的極重。
他鮫人宮的酒釀向來是甘甜不帶酒味,但後勁可是非常大。就算神仙喝多了怕是也要睡個幾天幾夜,更別說這丫頭了。
他勾唇一笑,眼中是濃濃的玩味之色:“不如長胤太子同本君去喝一杯,再給本君聊聊你那位酷似本君夫人的太子天妃,可好?”
“喝酒倒是可以,不過這要閑聊家事,就恕奉陪了。”
“那好,隻喝酒就隻喝酒。”紫陌仰頭大笑幾聲,將手伸出去緩緩道:“請。”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