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沒錯，神界確實是無情之地。多少人不惜一切想要飛升上神，到頭來得到的又是什麼。
那些被罰北荒幽禁終生的罪神，要說起來，沒有哪一個不是令人聞風喪膽的人物。天君將他們囚禁北荒萬萬年，想要一點點磨去他們得傲骨。可在萬年冰雪中不但沒有化解他們得戾氣，反而讓他們更加仇恨神族罷了。
千麵臉上泛起一絲殺意，緩緩問到白夜，“九卿神君可曾後悔過？”
“後悔什麼？”
“當然是後悔當初不該助天君算計於我。”
白夜聽到他的話之後，臉色僵了一下，隨即說道:“從未後悔過。”
“哦？”千麵應了一聲，“你現在當著我麵說不後悔，就不怕我找你報仇？”
“嗬，要殺便殺，千麵鬼君何時變的這般優柔寡斷了。”
“不，九卿神君想多了，我不會殺了你，我隻想同你要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你身邊得那個丫頭。”
白夜緊握住君竹的手，手背青筋暴跳，怒斥道:“她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鳳翎了，千麵鬼君想要鳳翎令，何不去找太子長胤。”
“難道鳳翎令在長胤那？”
“千麵鬼君莫不是忘了鳳翎已經被墮神，她現在隻是一個凡人，何來得鳳翎令。當年是太子長胤將她逼跳了誅神台，鬼君想想鳳翎令不在太子長胤那又在哪？”
聽他一襲話，千麵看著趴在白夜懷裏得君竹，雙眼一眯。他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太子長胤不惜屠了整個鳳族逼得鳳翎跳了誅神台，自然是窺竊鳳翎令得。
君竹感覺到了一道視線在盯著自己，那種被盯著的感覺令她有些不舒服，她抬眸對上千麵得眼睛，很是迷惘，小聲問道:“你看著我做什麼？”
千麵反笑，“夫君不看娘子那看誰？”
“都跟你說了很多次了，河君大人才是我夫君。”
千麵微微蹙眉，眉角那麼殷紅的墮神印記尤為顯眼，他臉上的笑容漸漸退卻，隨既轉變神色，“娘子著實很傷為夫得心，竟然當著夫君得麵跟其他男子這般親近。”
君竹眉頭扭曲到一起，很不耐煩:“我是河君大人娶回家得，自然是河君大人的娘子，鬼君半路攔住我去路自稱我的夫君，定是圖謀不軌。”
千麵攏了攏衣衫，臉上作出不悅的神情，“嗯，圖謀不軌，你剮掉我得衣衫，意為非禮我，算下來究竟是誰圖謀不軌啊？何況……何況娘子貌美，一眼便入了本夫君得心。”
君竹一怔，往白夜懷裏又靠了靠，即使他長的很妖孽，她也隻喜歡河君大人，何況她隻是無意碰掉了他衣衫而已。
白夜伸手將君竹護在懷裏，一直忍著身體的不適沉聲道:“鬼君接近阿翎就是為了鳳翎令而已，既然鳳翎令不在阿翎身上，又何必一直糾纏不休。”
千麵露出一絲遺憾的神情，歎息道:“九卿神君管我糾纏不休做什麼？該顧及自己得性命才是正事，要是哪一天神君死了，你說她是不是就真真變成了我的娘子。”
白夜一臉凝重，臉色蒼白的嚇人，這僅僅一會兒時間，他額角已經早已沁著冷汗，虛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