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凡說:“龍婆,最近很多強人來到了這裏,我想問問到底因為什麼。”龍婆哦了一聲,示意丁一凡坐下,然後她點燃了三炷香,雙手盤坐良久,猛然睜開了眼,聲音也變了,變成了一個蒼老的男聲,他說:“你要問什麼。”丁一凡畢恭畢敬地說:“大仙,我想問為什麼如此多的強人來到了這裏。”龍婆口中的男聲說:“他們在找一件東西。”丁一凡說:“能描述一下麼?”龍婆說:“有預言說長命百歲命星將會出世,他們都在尋找。”丁一凡說:“難怪那個小女孩是壽者的命紋,看來抓走的這些孩子都是壽者命紋了。為了一個長命百歲的命星,他們至於如此大動幹戈麼?”龍婆那麵沉默了半響,然後說:“似乎他們有一個很重要的人物需要這個命星,但是我看不到。”丁一凡說:“謝謝大仙。”龍婆身體一陣顫動,然後她睜開了眼說:“黃大仙說他盡力了,但對方實力莫測,他看不到,讓你萬事小心。”丁一凡點了點頭,道了一句謝,龍婆倒是很熱情,給丁一凡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說:“小丁丁,以後常來玩,還有你,小白毛,有時間來問問前途,我看你這臉色可不太好。”丁一凡與薑文煥兩人從龍婆家門口的婦女團中硬擠了出來,出來之後身上亂糟糟油膩膩的,不知道蹭了多少層化妝品在身上,兩個人走出來後看天已經發黑,烏黑的雲籠罩在西方,夕陽本來就光線不足,被烏雲一遮,隻剩下了點點金絲在雲邊。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歎了口氣,他們今天算是無功而返,而且能回來恐怕還是運氣,憑借他們這個小小的手相館要跟富可敵國的五百童男鬥的話,怎麼想都沒有勝算。兩人各有各的心事,都沒有多言,但這烏雲似乎也遮住了他們的世界與他們的心。而這一切不過是一個開始而已,此時此刻富二代正在哭訴,他站在一個豪華如宮殿的會議室中,眼前坐著四個人,這四個人都是男人,麵色陰沉,神態肅穆。四個男人的身後站著十多個人,每一個都麵無表情。富二代抹著眼淚說:“我差點沒有死在S市,爹,你要給我做主啊。”一個中年男人說:“如果對方打敗了你,就相當於可以打敗我,世界上有這麼強的能力而我們卻不知道?”接話的是另一個男人,這個男人的聲音很細,他說:“少爺的話恐怕也不可全信,如果真有可以打敗您的人存在的話,我們不可能不感知得到。”男人嗯了一聲,然後說:“不許說謊,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富二代支吾了半天說:“他們真的很強。”男人冷哼了一聲,手指一彈,富二代身後的牆壁轟然破裂,男人說:“我沒有你這麼軟弱的兒子,再說謊我殺了你。”富二代又支吾了幾句,然後說:“他們說我不是您的兒子,還說母親……偷人才生下了我,然後能力突然不好用了。”男人拉了一個長聲,他說:“你肯定是我的兒子,爹地這樣的人生孩子肯定是萬分小心,你的DNA結果是在美國德國法國分別做的。不過能瞬間讓你的能力解除,這是命星的能力吧。”聲音尖銳的人接口說:“言者的能力可以混淆是非,卻無法改變事實,不過命星覺醒之後難保有一兩個異種出現,恐怕是打擊了少爺的信心吧。”富二代說:“不是,不是,他們說一個猥瑣的老頭是我爹,當時我召喚出來的幻影就變成他了,而且……我有那麼一刻真的以為他是我爹。”尖銳的聲音說:“難道是俊才中的人參果?這個能力可以與任何人的DNA匹配,是最好的髒器更換的人選,如果真的是人參果的話,說不上能夠救夫人。這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們找了那麼就長壽命星,卻沒有想到人參果居然蹦了出來。”中年男人哈一笑,然後說:“告訴水堂堂主,把這個人給我找出來。地堂的那些個廢物,接連敗在一個毛賊手裏,堂主革職查辦,四個副堂主如果解決不了那個人,地堂上下全部格殺勿論,去吧。”地堂堂主臉色一變,在他的身體出一個光圈迅速出現,顯然是打算使用劃地為王的能力,但光圈剛剛張開便又慢慢萎縮,最後消失不見。中年男人冷哼一聲說:“還想掙紮?”話音落下,誰也沒有看到怎麼回事兒,眼快的覺得董事長身體晃了一下,眼拙的隻覺得有一陣微風,然後地堂堂主愛牙馬呀的腦袋已經擺在會議桌上。頓時四周鴉雀無聲,董事長說:“董事局的命令就是聖旨,地堂如果解決不了那幾個毛賊,從上到下清理幹淨,從新成立堂口。如果誰殺了那個獵命師,誰就是地堂堂主。”第三個男人猛然睜開了眼,他說:“剛剛有人探知我們,我發現的有點晚,不知道是不是被人聽到了什麼事兒。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們的安保要升級了。”董事長嗯了一聲,然後說:“內憂外患之間還讓你們為我的家事操心,實在是對不住大家了。”眾人無語,唯有地堂的四大天王麵如土色,抖若篩糠,眼看自己堂主死於非命,心中恨死那個惹禍的獵命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