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二次機會(1 / 2)

我是一個失敗的男人,或者說我是一個愚蠢的男人。我與前妻生活了十多年,卻從來都沒有發覺她是一個放蕩女。我不想用太過惡劣的詞來形容她,但當她在法庭上出示女兒不是我的證據的時候,我徹徹底底被激怒了。我娶她的時候,她還是個清純若白兔一樣的女學生,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是在大學的門口,我正在等一個朋友,然後她走了過來直接上了我的車。我當時有些莫名其妙,但她很美,看起來很純,她的青春正好是我這樣的男人最好的補藥。我當時問了一句你找誰,她很驚恐,慌張得如同一隻小白兔,她說自己認錯人了,作勢就要下車。我一直都很紳士,我問了一句,你要去哪裏,我送你。她便不再動了,然後我們開車去逛了街,吃了一頓晚餐,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我追求了她三個月,用盡了方法,最終為了她離婚,又與她組成了現在的家庭。不過回頭想一想,我當時一定是被愛情蒙蔽了雙眼,在門口的我不過是她隨機釣上來的肥魚而已。為了跟她離婚,我失去了很多,許許多多的朋友都在勸我,在罵我,可是我不在乎,我隻把這看成是妒忌。結婚之後我對她百依百順,尤其是女兒出生更讓我驚喜。女兒很像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永遠都看著你,當你是她的保護神。我從來沒有如此愛過一樣東西,女兒徹底消磨了我的鬥誌,我覺得在社會上得到再多,也不如在女兒的身旁陪伴她,不如握著她的小手給她講故事,不如聽她咯的笑聲。前妻似乎覺察到我的改變,她主動要求來我的公司幫忙,我畢竟也年齡大了,一刻都舍不得離開女兒,順理成章地我把公司交給了她。沒有一點防備。在我一心一意看著女兒成長的時候,在我不注意的時候,公司的財務狀況頻頻出事兒,我詢問過幾次,都被她以經濟不景氣搪塞過去。那個時候經濟不景氣是常態,我想著不過是行業的冬天,別人能夠挺住我們也沒辦法,畢竟是老牌的公司。直到這個時候我也沒有發現事情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一心一意暢遊在女兒愛的海洋裏,看她牙牙學語,送她上學放學,我的世界隻有女兒的身影,再也容不下勾心鬥角。或許是孩子的世界太純潔了,讓我也沾染到這種純潔的氣息。公司裏的風言風語在我的元老那裏傳給了我,我聽說她跟一個人在公司裏就打情罵俏,有人看他們白天衣冠不整地從會議室出來,有人在加班的時候聽到她的叫聲……我傻乎乎的去問她,結果她的回答是公司的元老想要打壓她,不服從她的管理。說她是我的女人,她抱著我的女兒哭得很傷心,似乎受到了極大的羞辱,那一刻我真的還怕她精神崩潰,傷害到我的女兒。於是我屈服了,選擇了相信。這個時候我還一心一意地對她好,想公司那些人被一個女人管著一定也不舒服,於是讓他們去了分公司,從那一天開始,公司就成了她的天下。而我居然毫不在意。我在意的隻有我的女兒,我看著她在我的嗬護下成長,看著自己成了她最親的人,看著她成了亭亭玉立的小公主。再然後,我的公司破產了。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等我找人開始調查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她轉移了我所有的財產,包括我留給女兒的教育基金。一切的錢都被她轉到了我永遠都找不到的地方,而我成了窮光蛋。那一天起,我就知道離婚是早晚的事兒,我已經不在乎那些錢在哪裏,我隻想要我的女兒。可是那個賤人還有後招,她在法庭上要求做親子鑒定,她說那個女兒不是我的,我沒有權利去要。我不相信,我這麼疼愛女兒,為什麼她不是我親生的?但法庭的檢驗結果卻給了我一個狠狠地耳光,女兒真的不屬於我,她屬於另一個男人。我已經瘋了,我想要賠償,要她腳踩兩隻船的賠償,可是她的名下什麼也沒有,她跟我一樣破產了。不過有個男人出現,如同打發乞丐一樣給了我一張二十萬的支票,告訴我可以安度晚年了,女兒他會幫我照顧好,畢竟那是他親生的。我真的很憤怒,沒有人可以遏製我的憤怒,離開女兒的每一天都讓我的憤怒加重三分。我悄悄地跟著那個賤人,跟蹤她去了一個有一個地方,看到她在男人堆裏談笑風生,看著她過著屬於我女兒的奢華生活,那一刻我起了殺心。我要殺死她,我必須要殺死她,殺死了她我才能奪回我的女兒。這個聲音不停地在心中回響,每分每秒都在我的體內激蕩,我壓抑不住自己的憤怒,我控製不住自己體內的野獸,我必須要做點什麼。於是我記錄了她的習慣,我知道每一天她傍晚都會出門,開著自己的車去參加一個又一個的晚宴,去約會一個又一個的男人。那一天我準備好了一切,我撞上了她的車,然後我偽裝成了肇事逃逸,我離開了現場,直到警方找到了我。他們並不是來抓我的,因為我做的天衣無縫,通過那輛車根本找不到我。他們是來通知我的,我的女兒當時在車上,她受了重傷,最後的願望是見一見我。我瘋了一樣的跑到醫院,看女兒虛弱地躺在床上,她看到我的時候笑了,然後說她很想我,問我為什麼不陪她玩了,是不是不喜歡她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將要死了,我含著淚找到了醫生,我給醫生跪下,問我怎麼樣才能救我的女兒。醫生說女兒的肝髒破裂,隨時隨地都有生命危險,除非找到匹配的肝髒,如果我是她的親生父親,可以做一做配型。我抱著僥幸心裏做了一次配型,可是不成功,因為我真的不是她的父親。我瘋了,我隻想就我的女兒,為了救女兒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發瘋一樣地祈求上天,懇求給我這一次贖罪的機會。隻要能救活我的女兒,殺了我都行。這時候我看到一隻蝴蝶飛了過來,它停在了我的鼻梁上,然後我看到一個男人向我招手,他的左手那麼的奇怪,沒有一絲的掌紋在上麵。我走了過去,他對我說:“你是不是想要救你的女兒。”我點了點頭,他說:“你的本命已經找到了你,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救你的女兒,但是你的罪你必須要自己承擔。”此時此刻隻要能救我的女兒,我什麼都不在乎。我看到他拿出了一把劍,把我的左手放在一塊微微發光的寶石上,他對我說:“我以五十五代獵命師的身份,把你的本命交給你,它的名字叫做‘隔壁老王’,今天在這裏物歸原主,兩不相欠。”那種感覺是那麼的熟悉,那一刻我的靈魂完整了,我瞬間明白了我可以做什麼。我淚流滿麵地看著他離開,他給了我一切,卻從來沒有向我索取什麼,他究竟是誰?我找醫生從新做了配型,這一次真的成功了,我把自己的肝髒分割給了女兒,看著她慢慢的痊愈。然後,在我能出院的那一刻,我跟警察自首,說了我做的一切。現在我是在牢裏給你講這個故事,人做了錯事要付出代價,但這個世界總是有希望的,當你熱切地祈求上蒼,上蒼會給你回應。或許隻是一隻蝴蝶,或許是一個沒有掌紋的男人。但他們代表的是希望,是第二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