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舅對我有恩,自然不能拒絕,我點頭。
第二天一早,我來到六舅家。
實際也不算什麼養豬場,就十幾頭豬,還有一頭公豬。
豬場這裏條件實在不敢恭維,屋裏一鋪半截小炕,堆滿了東西,被子全是汗泥,聽母親不止一次時候六舅母埋汰,這回真見識了,好在隻是一宿而已,怎麼都能對付過去。
所以,沒事時候,我就躺在院子裏的一個板車上,因為昨晚沒睡覺,很困,不一會兒就眯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推我一下。
我睜開眼,跳下板車,看見一個漂亮的小媳婦在看我,我坐起來,驚訝地問,“你,你幹什麼?”
小媳婦捂嘴笑了一下,說,“我是北屯老朱家的,我是來給我家母豬找公豬的。”女子抬頭看,不遠處一頭四處亂竄的母豬。
我不能夠理解,這樣的活怎麼讓一個女子來幹,多尷尬呀,“哎,我說小媳婦,這事咋不讓你家爺們來呢。”
小媳婦不滿地,嗔笑道,“哎哎,誰是小媳婦,我才二十多了,比你大就是了!”女子好象知道我年齡似地,羞澀地嗤笑一下,“我是怕豬的發情期過了,所以就自己趕豬來了。”
我有點驚訝,這小媳婦知道很多哎,聽說話可是很開放。
我跳下板車,背手走來走去,故意沉吟地說:可惜你來的不是時候,這家主人去他姑娘家走親戚了,得明天下午才能回來,種豬被鎖在豬圈了,門,打不開呀。
小媳婦聽說,表情焦急起來,“那啥,你就幫幫忙吧,我把配豬的錢給你,你想法給花豬配上。”小媳婦說著把手伸進懷裏,大概是掏錢吧。
這說什麼話,我有些惱火,“你會說話不,你當我是豬八戒呀!”
小媳婦愣了一下,才知道話說錯了,急忙說對不起,點頭又哈腰地,說自己屯子人,說話不知道反正。
我很猶豫,怎麼辦啊!可從來沒幹過這樣的事兒的,給六舅掙點錢還是要的。但剛才的話的確讓我很生氣。
也罷,就幫忙一下吧,幫豬也算幫人了,何況人家還給錢。把公豬放出來就算完事兒。
我走過去。
六舅家的豬圈沒有門,都是用碗口粗的木棍綁的,看了半天才明白,要想讓公豬出來,就得把圍著的木樁拔出來,很費事。
跳上杖子,我很快就拔下一根木頭。
除掉一根木樁,公豬和母豬就能接觸上了,剛才還是憑嗅覺憑眼光,因為有杖子隔開,現在才有實質性的接觸。不願分開。要想扒開另一個木樁得先把豬趕開,可豬怎麼也趕不走。
我在豬嘴下又拔下一根,可兩根還是不夠豬出來或進去。必須再弄掉一根就能出來了,可這得捆綁木頭的鐵絲解開,不然木樁拔不出來的。
跳到地上來解鐵絲,我用腳踹母豬,意思讓母豬先躲開,可母豬理解錯了,以為我要棒打鴛鴦。
母豬非常懊惱,等我腳一落地,上來就是一口。這一口不偏不斜正咬在我的下身。
“哎呀!”我一聲慘叫。
一下跌倒在地上,根兒的痛跟別的痛不一樣,脖頸骨痛,腳後跟也跟這痛,這些是相連的嗎,這是要命啊,簡直忍受不了。
我失聲大叫,“哎呀!小媳婦,快!快!不好了!我的那個,那個被豬咬掉了,快,救命啊!”
可誰想,小媳婦看了我一眼,冷笑一下,說,“那個?什麼是那個?”拍了花豬一下,臉上帶著邪魅的笑,好象一切都是設計好的,走了。
我想跟她說那個是啥,可這家夥走遠了。
那頭急不可耐的花豬也不瘋狂了,消停了,好象完成任務地,跟著小媳婦哼唧唧地走了。難道這豬吃了我的那節東西已經不發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