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這太殘忍了吧!
我想破口大罵,可疼痛讓我忘了罵人,我大叫,救命啊——
可這家夥已經走遠了。
我昏過去了。
還好,路過的人聽到我的呼救,到屯子叫人,把我送到了鎮醫院,我撿回了一條命,醫生還問我要被咬掉那節,說不過十二小時就能接上,我滿眼是淚,掉下去那節在豬的肚子裏,上那裏去找。
病房裏沒人的時候,我悲傷的眼淚嘩嘩地流。我流淚的是醫生說的話。
以後我的那個不容易舉起來了,這是多悲催的事兒呀,我難道不能做男人了!嗚嗚——淚水再一次湧出眼眶。
半個月,我出院了,而我沒有回家,直接就去北屯找那個小媳婦,咬斷我下邊的這個責任她得負責,我給她辦事兒,她的母豬吃了我的命根。瑪德醫藥費,精神損失費,還有由此討不到老婆的損失,都叫她給補,我歇斯底裏地大叫。
太特麼氣人了,這娘們一次沒來醫院看我,如果來說些道歉的話,當然花點錢的話,我也不至於來找她。
進屯一打聽,屯裏隻有一個朱姓人家,叫朱萬才,好找的很,不一會兒便來到一個低矮的土坯房錢,我踹開了這家門,我受了這麼大的傷害,我要討回這個公平。
屋裏昏暗的很,看了半天才看到炕上有兩個老人,見有人來,他們在納悶地探頭看著我,問,“你找誰?”可能是眼睛不好。
看隻有兩個老人,我口氣柔和一些,必定不是老人家幹的嗎,我問:“這是老朱家嗎?”
“是啊!”老頭回答,樣子有些溫怒,可能是我用腳踹門讓他惱火了。
我剛想問你家養豬之類的話,好牽引出小媳婦,可我一眼看見牆上鏡框裏的相片,上麵有一張正是那天的小媳婦,長得還挺標誌,瑪德,找到人了,就口氣生硬地問,“這個人在那裏?我想見她!”
老頭很訝異,老太太在一邊也愣了一下,兩個人相互看一眼,好象很莫名,老頭說:“我老姑娘,十四年前就死了,你們認識啊?”
啊!死了?我一下驚呆了,而且是十四年前。出鬼了!明明半月前她趕花豬過來的,怎麼會死了呢?
十四年?我倒吸一口涼氣,這麼多年前的一個重現,難道我見到鬼了?
看兩個老人不象撒謊的樣子,看相片,相片的確很舊,這是怎麼回事兒?不敢再問了,我急忙撤出來,逃回了家。
跟父母一說這事兒,二爸和母親都傻了,難道真的見到鬼了?
這是鬼把我的命根兒給咬去了!
回想起當時小媳婦和花豬的樣子,真的很奇怪,就從同情的角度也應該驚慌驚訝,而更奇怪的是那個花豬,之前跟瘋了一樣,咬完我的命根兒,立即平靜了,這也太特麼太奇怪了。
現在好象到我發瘋時候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難不會是吃了李九空的道珠惹的麻煩吧?
這什麼破道珠!
母親又到被垛架裏掏,是又掏錢嗎?不是,母親伸手遞給我一個名片,我一看,是李九空的名片,“千金,快,給李道士打手機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這個時候,也隻有問他了。
我按著上麵的號碼打過去,半天,有聲音回,“你好!你是那位?”
是個女的,語氣還挺客氣。
我第一時間想到,我可能是被李九空給騙了,他給我的不是真實號碼,現在裝道士騙人的多的是,大概我是中招了。
我問,“你好,我找李九空!這不是李九空電話嗎?”
對方遲疑一下子,說,“是,我是他的助理,有什麼事兒跟我說吧!道主有業務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