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一點留下的意願都沒有,弄的我很泄氣。
不扯了,再扯非露陷不可,不跟你玩兒了,本大爺要睡覺了。
我關了燈,可周小平點燃的白蠟還在茶幾上燃著,著就著吧,不管了。
我剛眯著,窗戶咣當一聲,我睜開了眼睛,一股冷風從窗口射進來,茶幾上的白蠟火苗,劇烈地抖動著,幾乎又滅掉,可就是不滅,風已經沒有了,可火苗還是在抖,奇了怪了。
我準備下床去把白蠟吹滅,不讓他再抖了,抖得人心焦,我走到茶幾前,剛接嘴要吹,前麵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黑影,嚇得我嘴裏這口氣,生生的憋了回來,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真的來鬼了?一股陰寒之氣迅速將我包圍,我感到刺骨的冷,不對,真的出了狀況,我回頭找桃木劍來防身,回頭一看,床不見了,隻有我的手機在地上。
我擦,這真的是鬧鬼了。我蹲在地上,仗著膽子問,“誰?你是誰?”
“你猜猜——!”聲音好刺耳,這特麼不是戧鍋沿子的聲音嗎!
哎呀我擦,這是四大難聽的聲音之一呀,就從鬼的嘴裏出來了,真要命啊!
原來鬼是個黑影而已,難不成這個家夥咬了我的命根兒,還特麼用這個聲音讓我猜,我突然有些惱怒,我大叫,“我猜你媽了個蛋,你是什麼東西!尼瑪地,你露出你的狗臉讓我看一下,用黑影搞算什麼。”
“呼哈——呼哈——”黑影之外,有個奇怪的聲音在叫,艱澀又刺耳,這鬼好象被我罵的很生氣,“你,你竟然不想認我,太傷自尊了,你應該得到懲罰——哈呼——哈呼——”寒冷立即加劇起來。
突然,我感覺手針紮地疼了起來,怎麼回事兒,沒人動我的手啊,屋裏昏暗,看不清我的手到底是怎麼了,用另一手摸了一下,濕漉漉的。
我用手機電筒照一下,我一下驚呆了。
我的手正在潰爛,從指尖往手背上爛,手指尖已經露出了骨頭白森的骨頭,指尖的肉在往下掉,一塊一塊,竟然還有蛆蟲。
啊——我大叫,急忙給周小平打手機,不接,我接著撥打過去,終於,周小平接了,我急促驚恐地叫,“鬼,鬼呀!你快來吧!”
周小平卻心不在焉地問,“又來鬼啦,來幾個呀?男的女的?伊鄭千金,你跟我玩輪子是不是?還鬼,我看你象個鬼!你那點小心思,是想讓我陪你睡是不是?可能嗎?哼!”
這家夥發現我的計謀了,我第一次感覺到狼來了是多麼的害人,我急忙說,“不是啊,我真的遇到了鬼,他沒有殺我,可我的手在爛,都爛到骨頭了,現在往胳膊上蔓延,很疼啊,可咋辦啊?”
周小平不為所動,還冷笑一聲,說,“你別跟我扯了,要爛,你應該先爛命根兒才是,怎麼會爛手呢?”說著,又一聲冷笑,“有鬼不要怕,你用桃木劍刺她!你刺她下身,鬼的命門就在下身,哈哈——好困啊——”說著把手機關了。
我的天啊,這可怎麼辦?
周小平一說,我感覺一下子,果真命根處也針紮的疼了起來,大吃驚,莫不是真如周小平所說?命根也遭受了攻擊,我不敢去看,疼痛開始在全身蔓延,眼見胳膊上的腐爛已經到了肩膀,我在想,這條胳膊算是廢了。
不行,不能就這麼完了,我抓起旁邊煙灰缸,使勁的朝黑影狠狠的砸去,我想那鬼一定就在黑影裏裹著,她不敢見我就是怕我,我為何不揍她狗皮膏藥的。
果真一聲,“哎喲!”的叫聲。
我的手突然不疼了,腐爛也停止了。
還有救!
我順手抓起一個礦泉水瓶準備再次發射出去。
對麵艱澀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竟敢打我!”好象很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