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的好手也針紮的疼了起來,低頭一看,這隻手也開始腐爛了,手上的肉,隨著礦泉水瓶一同掉在了地上,同時,我感到全身都在腐爛,肚皮腐爛得隻剩下一層明亮的皮,裏邊的腸子清晰可見。
我徹底絕望,難道我二十三歲的人生,就這麼完結了嗎?不甘心啊!我又點開了周小平的手機,可沒人接聽。
那就這麼等著死去吧!沒有辦法了,我這操蛋的人生啊!
突然,從窗外傳來一聲公雞的啼鳴,屋裏的黑暗瞬間清晰起來,我身上的疼痛也消失了。
天亮了。
我低頭看了我的手,我的身子,並沒有腐爛,完好如初,隻是人光著身子躺在地上,屁股被地板冰的冰冰涼。
這是怎麼回事兒這是?怎麼就出奇跡了?這需要問周小平了,我把手機再次打過去。
這回周小平接電話了,還不陰不陽地說,“你不招鬼了嗎?這怎麼還能給我打手機呢!”
這是什麼話!是在等我死嗎?
我雖然無大礙,可我恨透了周小平,關鍵時候竟然置於我死地而不顧,我可是花錢求保護的。
我火氣一下上來了,“你媽的周小平,我花錢讓你保護我,我叫你你卻不到場,還特麼說風涼話,你是人嗎,是,我死了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你說,你到底想要那樣!你這叫保護嗎,這不是催死嗎!還二十四小時保護,純牌是特麼扯犢砸!”我爆粗口了,這氣,擱誰誰也受不了。
被我這麼一罵,周小平愣住了,無聲了,她大概相信我昨晚是出事了。
半天,周小平才說,“你不挺好的嗎?”
“好個屁!天亮雞叫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躺在地上,可我在地上躺半宿,我人身子雖然沒爛,但我這腰已經木了,你不知道腰對一個男人多重要,這回完了,還有,我現在鼻子就不通氣,非重感冒不可!你說這損失算誰的。”我沒好氣地說,當然帶著訛脅。
“這麼說你真的招鬼了?好吧,我這就過來!你冷靜一下。”周小平小聲說。
我冷靜個毛,就等你來,我起來又布置一下現場,把茶幾也弄翻了,弄的屋裏狼藉一片,我怕這家夥還不信再叼我一口。
沒一會兒,周小平來了,進屋一看,驚住了。看我丟盔卸甲的樣子,關切地說,“你沒事吧?”
我緊了下鼻子,“怎麼說沒事,我的心裏哇涼哇涼的,花了錢竟然沒人來保護我,差點被鬼給爛死!”我滿腹哀怨。
周小平有些愧疚,低聲地說,“好了,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那你說說昨晚的情況吧!這個很重要。”
我想說重要個屁,但還是咽了回去,歎了口氣,我把昨晚的情形跟他說了一遍,周小平邊聽邊點頭,自言自語的說,“沒看到鬼身,能不能留沒留下什麼物件呢?”說著,在地上轉了起來。
突然,他拿起了煙灰缸,舉到我麵前,說,“伊鄭千,你看這頭發怎麼回事兒?是不是你用這家夥打那鬼了?”
“對呀!”
這個煙灰缸是一個小長城,上邊有些鋸齒,鋸齒上掛了幾根頭發,周小平問著頭發,我也納悶,原來沒有頭發呀,周小平一拍大腿,樣子有些歡喜,“妥啦,這就是女鬼的頭發,有了這頭發,我們就能把他拘來了。”
有頭發就能把鬼拘來?這我可是頭一回聽說。
周小平好象很開心,竟然過來拍著我的肩頭,“你今天回去,到那老朱家,把他小媳婦的生日時辰弄來,這個不難吧?今晚,我陪你!”
要陪我?這讓我很吃驚,這回真要好好保護我了!這個收獲可是來之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