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獨自上山,未出百步,我便後悔剛才說的話了。
我拿著手電,腳踩著泥石路,山上烏漆嘛黑,除了被陰森森的樹林包圍著,前方更是看不透的黑。
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到那個事發工地。
行走間,隱隱約約聽到有女孩子的哭聲,想起那個剛死的小女孩,我渾身打了個冷顫。
我擦,不會那麼快就遇到不幹淨的東西了吧?
我緊緊抓住了背包,加快腳步,精神緊繃地往前麵跑啊跑,卻意外發現前方有光源。
但女孩的哭聲也越來越近,似乎就在身旁,我真害怕她一直跟在我的身旁!
就在我以為碰上鬼的時候,卻意外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工地。
我終於鬆懈下來,不停地喘著氣。
別墅工地是在無名山南向半山腰的位置,這裏附近幾百平米早已被鏟為平地,周圍堆積著沙石,顯然地基都還沒有開始建。
工地的邊上搭了幾個帳篷,帳篷裏亮著燈,剛才看到的光源應該是從帳篷裏發出的。
一名大嬸從帳篷裏走了出來,看見我有些訝異,開口說:“你一丫頭片子怎麼跑到這山上來了?難道你爸媽沒跟你說,這山鬧鬼嗎?”
村長不是說村裏很少人會到這無名山裏來麼,而且前些天才剛出完事,怎麼還有人留在這山裏?
我累得說不出話,全身都是汗。
“你不是村裏的人?”大嬸瞧了我一頭汗水,便去給我盛了一碗水來。
“先喝吧。”
我狠狠地大喝了幾口水,抬頭盯著大嬸打量了一會兒,顯然她不知道村長托人來給這山頭作法的事。
大嬸盯住了我左臉的胎記,有些愕然,但很快就回過神來,歎了口氣說:“這深山路難行,姑娘你又是外地人,若不介意就將就在這帳篷裏住一晚吧!”
話落,我滿心歡喜,我恨不得在這住上一晚,想起剛才小女孩的哭聲,我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反正這山今天不宜作法,大嬸也是鄂楊村的,看似和藹好相處的人,想著先在這帳篷裏躲過一晚再作打算,便向大嬸點了點頭:“謝謝。”
這裏一共有三個帳篷,第一個帳篷是大嬸和她老公鄂三千的。
我看見鄂三千的時候,他正在喝酒,黝黑的臉看見我,便擠成了一個笑臉,笑起來有點失心瘋,嘴裏諾諾地說著:“我侄女回來了……我侄女變得這麼漂亮了。”
鄂大嬸奪過他手裏的酒瓶,不好意思地對我說道:“他這兩天都這樣,你見怪莫怪。”
我剛開口問鄂大嬸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情,這裏又怎麼會鬧鬼,沒想到大嬸直接攤開跟我說了山上為何鬧鬼和他們家所發生的一切。
鄂大嬸的老公鄂三千是個建築工人,聽說有土豪要來這無名山建別墅,有大錢賺,二話不說報了名參加工程隊,鑒於鄂三千有多年在外的相關工作經驗,老板命他做這裏的監工,而且必須在這裏留守。
反正家也在附近,鄂三千想也沒有多想就答應了下來。
可誰都沒想到,工程剛開始動土就挖出了一樁水晶棺材,躺在冰館裏麵的男人披金戴玉,頭戴金冠,一身紫色金邊綢緞長衫,皮膚光滑鮮嫩,樣貌非凡,高大俊俏,栩栩如生宛如活人。
重點是,冰棺裏全是金銀首飾,讓所有人紅了眼。
誰不想一飛衝天,發家致富,像這麼幸運的事兒也不是天天有,大夥便商量如何破這冰棺。
可這冰棺堅如磐石,有人用納米鑽頭也無法將其損壞。
還有這麼神奇的冰棺?
聽到這,我有點迫不及待地想去一睹為快,連忙扯著大嬸問道:“現在那冰棺在哪?能不能帶我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