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出現在自己麵前,我嚇得目瞪口呆,緊緊地將被子裹在身上,連爬帶滾地躲到的床角裏頭。
我兢兢戰戰地微微抬頭,發現那個人正靠在床榻上。
他穿著一身紫色金邊綢緞長衫,皮膚白皙得嚇人,光滑細嫩,彈指可吹,微紅的長發用了一根金簪梳到了腦後,細眉似劍,棕色眼眸裏透著點點星光,高挺的鼻梁,潤紅薄唇,簡直像個從壁畫裏走出來的美男子,傾國傾城用在他的身上不為過。
如果不是窗外的光線穿過這男人的身體,他全身呈現半透明狀,我可能真的會被他迷倒。
“你到底是誰?別裝神弄鬼在這嚇唬我,我可是羅家人!”我渾身哆嗦地朝他吼道。
他嘴角微微一彎,似笑非笑地對我說道:“嗬……羅家人才不像你這麼弱。罷了,昨夜與你共度良宵,現今你理應稱我為相公才是。”
我瞧著那個男人,他穿著複古,如果不是他那半透明的身體,我肯定以為他是喜歡cosplay古代人的變-態大叔,可我內心知道,他不是人。
“呸!我老公是小鮮肉,還沒參考高考呢,你一個流-氓老鬼想沾老娘的便宜,去死吧你!”
男人聽我這麼說,皺眉惱怒地掃了我一眼,我以為他要撲過來掐死我,可他並沒有,他隻是微微收斂了神色,從憤怒恢複了平靜,從床榻上站了起來,揮了揮衣袖。
“我不跟你這小丫頭計較,現今我已經與你有血契之約,你我生死同體,就算你今後想甩掉我,也是不可能了,你就安心做我的夫人吧。”
他這麼說,就是說我昨晚做的並不是什麼春-夢,而是真真切切地與這老鬼滾了床單!?
想起他與我的肢-體接觸,我覺得此時我全身都在冒著火。
他娘親的,我守身如玉二十一年,就算這輩子沒男人要我,我也沒打算要給一隻鬼當老婆,而且是在這種方式下,跟強-暴又有什麼區別!
人間有法理,怎麼到了陰間就全亂套了呢?
我現在上訴他不成,我滅掉他還不行麼?
我腦子亂嗡嗡的,掀開被子一下床就往書桌上放著的背包那邊跑,找出了我平時的符紙、桃木劍、紅繩等,全數掏出,一並砸到了那鬼的身上,可意料之外,這些東西對他完全沒用,隻見所有我拋出的東西在他彈指之間,瞬間化為了灰燼!
不好,竟然被我遇到了厲鬼!怪不得能在這大白天來去自如!
我驚怕地慢慢挪到窗邊,往窗外望去,便看到方阿姨在院子裏的水潭上洗菜,心一喜,趕緊扯著嗓子喊方阿姨的名字,可並沒有用!
那鬼飄到了我的跟前,他能觸碰我的身體,他單手壓製著我的雙手,另外一隻手卻提起我的下巴,迫使我望向他,他的身體他的手緊挨著我,很冰很涼,讓我感覺早已到了寒冬,我咬牙狠瞪了他一眼,隻見他眼裏全是嘲諷:“我說了羅家人才沒有你那麼弱,這兒小小的一個屏障就能難倒你,這裏被屏障所控,裏外不相通,就算你喊破喉嚨他們也不會聽見。值得一提的是,昨夜你與我陰陽合一後,你的靈力有了一定的提升,不然以你之前的凡人之軀又如何幫我解封山上的法陣?”
我渾身擰出了一把汗,真想立即給自己一巴掌,原來是我聽信讒言才將這隻老鬼放出!
“你為什麼要殺了鄂千越的女兒?她才六歲!”
“我被封印近千年,又如何謀害那小娃?她的死與我無關,不信就罷。”他狠狠地放開了我的手,很是生氣,遠遠飄到了一角,絲毫沒有再碰我的意思。
我對他的話半信半疑,他剛才也說了我與他已經那啥了,生死同體,就是要共存亡,那他現在肯定不會殺我,我死了他也活不了,更重要的是,我想殺他更是不行,他要被滅我也要掛掉!
血契之約到底是什麼東西?在圈子裏從未聽人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