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自己的正義(2 / 3)

吉原直人眼花繚亂,怒罵道:“你再這樣我要摘眼鏡了!”他罵完也能理解星野菜菜的心情,又歎了口氣,“我過了,這不是咱們該管的事,咱們就是三頭六臂,以後什麼正經事都不幹了也管不過來的。好了好了,我們不要吵了,我過會兒就弄死他,不過不是為了這個受害者——她和我們沒關係,不關我們的事!殺赤川河仁隻是因為他惹到我們了,我們要保護我們的利益……星野,你代表不了正義,我也不希望你代表正義,我們是在為自己戰鬥。”

星野菜菜暴怒了,大叫道:“我代表不了正義,但我可以堅持我的正義!”

“隨你的便!那我們以什麼名義去殺他?以為那個受害者……晴美?以為晴美複仇的名義?以美少女戰隊的名義?為了愛和和平?為了公正、公平、公義?還是因為他指使人去你的公司搗亂?要是細究起來,我們有沒有權力殺他?還要不要殺他?要殺的話要不要公開處刑?殺完要不要貼個罪狀?”

吉原直人看她這麼狗屁不通也有些生氣了,上杉香就是非要計較這些東西,結果看看成了什麼樣子了——好好的工作沒了,女兒也沒了,自己更被軟禁了!

人管好自己就行了,保護好身邊的人就行了,別人的事別人自然會去處理,少管閑事!

世界上不平之事有,大多數人隻是嘴上叫得歡,讓他們舍家撇業起來鬥爭,你看看有幾個人能舍得!

放屁當然容易了,換誰誰都行。

依星野菜菜的性子,不打消了她這個念頭,她真開始管閑事了,那以後就別想有安寧日子過了。

星野菜菜一時語塞,陷入到了倫理學、政治學、哲學及動漫學的範疇裏,開始思考怎麼樣才能有個圓滿的名義。

她覺得和吉原直人生死與共過,有過共同的約定,理應不分彼此的,但兩個人的信念總是有衝突,但洗腦她又洗不過吉原直人——她背了百科全書,看了一堆沒用的東西,而號稱活了六千五百萬年,算是大王八一個,但實際上頂多也就算十三四年,自己的思想體係還沒成形,麵對實際問題時,如果過於複雜,沒辦法用書裏的知識硬套,她就有些拿不準了。

吉原直人也不管了,這倔驢就是個事兒媽,這世界上哪有什麼狗屁正義,人就要靠自己。閑事誰愛管誰管,他不管。他又不欠那些人的人情,憑什麼管,他倒黴的時候誰管過他啊……

他們平時常常絆嘴,這次吵完了也一樣,又進入了互相冷靜期。吉原直人坐著電車到了新宿周邊,然後開始請求支援:“赤川河仁那邊是個什麼情況?看看有埋伏嗎?”

星野菜菜還在思考那個問題,隻覺得心中憤憤之氣還是難以平息——這世界真的難以改變嗎?他那些事和自己不相關,那為什麼自己還是會這麼生氣?我生氣了不就是影響到我了嗎?那我該不該去堅持自己的正義?

自己的正義……媽媽就是在堅持她的正義嗎?

她聽到吉原直人的話才回過神來,搭拉著八字眉敲擊著鍵盤開始將監控影像導入到吉原直人的智能隱形眼鏡中。其實換了香子也一樣能幹,不過她堅持要和吉原直人一起麵對一切。

吉原直人停步查看了一下影像內容,發現赤川河仁正在一家酒吧裏,帶著七八個人占了一個卡座,正拚命打著電話。

星野菜菜憋著氣給他講解道:“他剛收到手下被咱們打殘了的消息,正發火呢……這裏就是新苗組的據點,有不少人,你要心,先去寄存點取武器吧!”

吉原直人細看了看,笑道:“不用,殺那種草包鳥蛋用不著那麼麻煩。”他著拐了個彎去了酒吧後門,聽了聽裏麵沒什麼動靜捅開了鎖,然後進去又找到了員工更衣室,也不管是誰的衣服就挑了一身差不多的套上,然後就大搖大擺進了酒吧。

下午的時間酒吧裏客人不太多,燈光也很昏暗——這是一家提供情S服務的酒吧,表麵合法的那種。

吉原直人站在陰暗的角落遠遠裏看了一會兒,四處瞧了瞧看到桌上有供客人離開前去除嘴裏酒氣的口香糖,隨手剝了一塊猛嚼了幾下,吐出來粘在了壁燈燈泡上。

星野菜菜奇怪道:“你在幹什麼?”

吉原直人不答,徑直撿了個托盤就過去了,嘴裏客氣道:“抱歉抱歉,清一下桌子。”

赤川河仁正對著電話痛罵呢,可能是受了中島勘吉的指責正拿手下撒氣,大聲喝罵著。他身邊的人大氣也不敢喘,見吉原直人來收拾桌上的空酒瓶有個人還讓了讓路,毫無警惕之心。

畢竟不是專業的保鏢。

吉原直人剛撿了幾個酒瓶放到托盤裏,不遠處的壁燈“砰”的一聲巨響,整個炸裂開來,讓光線立時又昏暗幾分。

赤川河仁的手下一驚,連忙站起身來,其中有三四個人還手伸進了懷裏,可能隨身帶著刀具,也不排除有槍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