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嘯風在睡夢中,仿佛看見醉劍翁力挫群雄,不知不覺清晨的陽光已經鋪灑在貢酒莊。
秦嘯風睜開了雙眼,一掃昨日的陰霾,帶著醉劍,一早便出發上山了。
好友相見,秦嘯風兒時的記憶不覺曆曆浮現,看著山上的樹叢,不由得想到了調皮的蘇瑾。當下笑了笑,加快了步伐。
待到山頂,秦嘯風呼吸略有些粗重,此番奔波的勞累躍然於麵頰之上。相比較數月前,已經是好轉許多。數月的積累秦嘯風的身體和內力都增強了幾分。
秦嘯風拔出了醉劍,前四式他了然於胸,隻是這左手,他怕是尚不習慣。秦嘯風深吸了一口氣,雙腿呈外八字,踏步連連,腳步錯亂,看似醉意盎然,卻是沉穩有勁。秦嘯風幾年來並未荒廢自己的心法和步伐的練習,隻是手不靈活,醉劍倒是沒有舞,這下盤功夫著實紮實。秦嘯風一劍即出,第一招的“呂洞賓醉酒提劍力千鈞”的八式變化連番使出。劍法中夾雜著罡風。但是倘若有高手在前,隻怕要陣陣搖頭,秦嘯風的劍法隻是氣勢不凡,招式的精妙卻未達到。
待得第二招“曹國舅仙人喂劍攻三路”使出,秦嘯風也發現了自己的不妥,連忙撤劍收招,這一招的別名“一劍三花”秦嘯風是知道的,就剛剛使出,自己連兩個劍花都不曾做到,秦嘯風緩緩搖了搖頭。
“嘯風哥哥”蘇瑾的人未到,聲音已經先到。鍾木奎緊隨其後。
秦嘯風笑了笑“你們怎知我在這裏。”
“是武叔告訴我們的。哇這裏好美啊,要是一輩子能在這裏住簡直舒服死了。”蘇瑾俯眺山下。驚呼連連。
“嗬嗬,是啊,這裏很美,如果沒有江湖,沒有仇人,沒有家破人亡的話,我也願意住一輩子”秦嘯風說著,緊了緊手中的劍。
“嘯風,原來你是來這裏練劍。”鍾木奎慌忙轉移話題,隻怕秦嘯風再回憶起過去的種種。
“對啊,嘯風哥哥,都說醉劍翁了不起,你和木奎比試一番。”蘇瑾倒是很樂意看秦嘯風挫敗鍾木奎,在她眼裏盤龍門劍法太一般了,殊不知,這皆是盤龍掌門嶽有道拒絕收她的緣故。
“嘯風,我也很想試試醉劍的威力。”鍾木奎知道蘇瑾的那點兒心思,也不點破,當真要和秦嘯風比試,秦嘯風習武至今,仍沒有一個比試的對手,也是渴望萬分,當即也不推辭。一口應承下來。
鍾木奎抱劍施禮,秦嘯風也依樣還禮。鍾木奎斜劍撤腰,起手一個防式,他要觀察秦嘯風的劍法路數,秦嘯風並不太理解,隻是從醉劍的第一式開始舞起,罡風陣陣,鍾木奎當下凝神看秦嘯風的破綻,秦嘯風尚沒有對敵經驗,不顧對手,開始自己的招式向鍾木奎攻去,這般怪異的招式,對鍾木奎這樣中規中矩的人來說,不知從何入手,隻是一味的格擋,尚不能抽招攻擊。
蘇瑾見秦嘯風這般都了使鍾木奎後退,不由得大叫:“木奎我說你們的劍法不怎麼樣吧,嘯風哥哥喝醉了你都沒辦法還手。”
鍾木奎本就是心下煩躁,哪裏受得了蘇瑾這般說道。一步躍開,秦嘯風一招落空,劍竟偏轉幾分,原來鍾木奎幾番格擋,秦嘯風的力道越用越大,此次落空,竟收不住力,劍一偏轉,後麵的招式也使將不出來,鍾木奎瞧準時機,一招盤龍戲月,劍中分出幾個殘影,秦嘯風內力頗有造詣,雙目如炬。看出了那一把是實劍,奈何隻能看出,無法破解,堪堪舉劍去擋,他哪裏曉得這招劍法的後續變化,隻見鍾木奎貼著醉劍掠過,抽到劍柄,微微一挑,秦嘯風的劍脫手而出。秦嘯風怎能讓劍飛出去,慌忙使出“鬼影步”去追飛出的劍。鍾木奎隻見人影一晃便不見了,持劍環顧。
秦嘯風在鍾木奎身後接到了劍,回身向鍾木奎道:“劍法我真的是荒廢已久,今天剛試了幾招。還是木奎你的劍法精妙。”秦嘯風不知這番話得分量。
鍾木奎也回過神來:“嘯風,這等武學切勿荒廢。你隻是對陣經驗不夠,劍法尚不純熟,如若熟練,當真了得,難怪當年醉劍翁馳騁江湖少逢敵手。”鍾木奎被秦嘯風的劍法所震撼,更是被那鬼魅的輕功所折服。他以為皆是同處於醉劍中。哪裏能知曉,這輕功正是武林中最快的鬼影步。
武狀元在遠處觀望著,搖了搖頭,要知道江湖上兩大絕學在秦嘯風手裏竟成了這般,不知氣死多少豪傑。飲了一口酒,自語道:“是該出去曆練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