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江湖事(1 / 1)

武狀元將壺中的酒全倒了出來:“老酒鬼,這一次讓你喝個夠,小風那小子真是不懂事,明知道你好這口,每次來看你,竟也不帶幾壇好酒。我們可是在貢酒莊啊,哪裏會缺酒,這小子心意沒到啊。嗬嗬嗬”武狀元打趣道,自己笑的更是厲害,隻是沒人能聽出這笑聲中多是落寞。

“武道,武道。今生我怕是悟不透什麼是武道了,既然悟不到道,習武也是寂寥。哎,隱沒在這江湖吧。少了你的作伴,更是孤寂啊”武狀元的聲音悲切,似他這般,武藝早已經登峰造極,一個“道”卻把他拒在武外。

“小風將來必有作為,他缺少的不是勤奮,不是資質,而是閱曆,這些是你我都給不了的,雖然教了他幾年聖賢書。但是沒有見過,他怎能理解,也許這次出去對他也是一番激勵學習。今日便和你聊到這裏。”揚了揚手中的酒壺,很顯然,他的意思酒都給你了,我自己要回去再喝一點兒。

武狀元歸來,見秦嘯風仍沒有回來,心下了然,秦嘯風此刻怕是在山巔繼續練習他的醉劍。武狀元點了點頭,練武這般刻苦,將來必有大成,隻是不要被仇恨鞭策成這樣子的才好。

次日,蘇瑾又拉著秦嘯風與鍾木奎一起去看看這貢酒莊周圍的美景,蘇瑾站在一處林間,閉著眼,張開了雙臂。臉上的笑容陶醉,秦嘯風此刻方細細的看著蘇瑾,隻覺得這幾年過去,蘇瑾越發美麗,當年調皮的假小子,現在出落的亭亭玉立。一時間心跳也突然加快,一抹紅暈湧上臉龐,慌忙看了看身邊的鍾木奎,此刻的鍾木奎比自己更沉醉。眼神在蘇瑾身上再也不看他處一眼。

蘇瑾睜開了眼,見鍾木奎怔怔入神已是見怪不怪,秦嘯風卻別過臉去,心下小小的有些失落,也不敢表明,抬頭看著樹枝,對秦嘯風道:“嘯風哥哥,你還記得當年我們把小白的窩搭在樹上了麼?”

秦嘯風此刻已經平息了緊張的心理,轉過身來:“當然記得,你問我,為什麼鳥兒把巢穴建在樹上,我告訴你,這樣人就踩不到他們,你說把小白的窩也搭在樹上吧,這樣人也就踩不到了。隻可惜小白不會爬樹。”兩人親密的聊著,鍾木奎此刻已經垂下了自己的頭,這些年的陪伴竟是換不會蘇瑾的半分熱忱。不過這有什麼關係?蘇瑾開心就好,想到此處,鍾木奎已是釋然。

“那小白之後和你一起走了麼?”蘇瑾現在還是懷戀著小白。秦嘯風緩緩的搖了搖頭“我當年家中變故,是關豹偷偷的把我帶出去的。”提起關豹,本來滿是恨意的秦嘯風卻提不起恨意。說的很是平靜。

“哼,說不定小白被關豹偷偷的吃了。”在蘇瑾的眼裏,關豹隻怕已是偷雞摸狗之人。人品著實不堪。鍾木奎這個時候總算插上了話:“我們得離開這裏了,出來有些時日,再不回去,蘇伯伯定然會著急了。”

“哎呀,放心啦,我在家中留了字條,我這麼聰明,又有你這個高手相伴,他有什麼好不放心的”說著拍了拍鍾木奎的肩膀,鍾木奎聽到高手二字,心下一陣歡喜。也不管自己是不是高手。

“江湖上現在都有哪些厲害的人?”秦嘯風曾經是商人子弟,不問江湖事,後來家中變故,關豹也很少說江湖事。再後來跟了醉劍翁,僅僅隻知道老一輩的一丁點兒事,此時的江湖,他充滿了好奇。

“盤龍門我師傅便是江湖中一等一的豪傑,我們盤龍門的絕技盤龍七絕劍早已經響徹江湖。”鍾木奎對江湖了解也不多,私下自己師兄是這般吹噓自己的門派,他便把這話重複了一遍給秦嘯風聽。秦嘯風回憶鍾木奎的劍法確實精妙。自己不是對手。

此刻反倒是蘇瑾在一旁撅起了嘴巴。“嶽有道那個老頭厲害個什麼勁,眼力那麼差,我這個練武奇才不教,偏偏看上了你這個資質平庸的家夥。”蘇瑾一邊說著,一邊瞄著鍾木奎,鍾木奎聽他這般說自己,笑了起來。秦嘯風聽出了蘇瑾話中的意思。心下跟著鍾木奎一起佩服這盤龍門,為自己朋友能拜上這樣的師傅高興。

“對了,早就聽聞醉劍翁大名,我們做晚輩的當去拜祭一番”鍾木奎想的遠遠比蘇瑾要多,此刻介紹完自己的師傅,也要去看看已故的醉劍翁。秦嘯風連忙在前麵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