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有這份氣魄是好的,但是也要量力而行!”關豹頭也不回的說道,在他看來,能找自己比武的少年人,可謂是膽大包天,江湖上多少成名已久的好手,對自己都是禮讓三分,這少年人找到自己,不是有所依仗,便是年少輕狂。誰不曾有過年少輕狂的時候?自大是年輕人的通病,自以為學了點皮毛就可以睥睨江湖,關豹今日雖無意取少年人的性命,好賴也要給點教訓。“說吧,你為什麼要找我比武?”關豹依然沒有回頭,這份輕蔑,可見一斑。
秦嘯風握了握劍柄,他甚至懶得對話。可是關豹到底有恩於自己,在一戰之前,和他說上幾句,權當自己的尊重吧,秦嘯風手稍稍的放鬆,臉上的表情,夜色下並不明朗。許是激動,激動多年來縈繞在心頭不知名的仇家。許是悲哀,悲哀關豹的道貌岸然,時至今日,他擺足了架子,拿足了身份。多少讓秦嘯風有些忘記了過去那個和藹可親的關豹!
“為了良心。”秦嘯風掙紮許久,淡然的答道,能從激蕩的心靈回歸到平淡,就這份氣魄,秦嘯風是成長了不少,至少他不再是那麼的衝動冒進了!歲月是把磨刀石,在不知不覺中,磨平了你的棱角!
“這麼說來,老夫和閣下的良心有過過節?”關豹口中這樣說道,心中卻在嘀咕,不知天高地厚,待會兒可少不了一頓苦果。說話間,關豹轉過了身子,待目光移到秦嘯風的身上,一陣錯愕。這少年雖沒有見過,卻又那麼的似曾相識。幾年來,秦嘯風的變化最明顯的當屬相貌,褪去了稚氣,秦嘯風雖然還有些青澀,卻也是藏不住的鋒芒,眼神中的祥和夾雜著淩厲,大約是習武之人的共性。貢酒莊稚氣的少年穿戴破舊,現在的秦嘯風是華服錦帶,說不出的英俊挺拔。這些變化放在關豹麵前,儼然是一個陌生少年,一個陌生的富家少年。
“可以這麼說吧,老前輩一定在想:這少年人不知天高地厚,我卻以為老前輩有些不知深淺,我們彼此懷疑,不如立個賭約:若是老前輩勝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若是在下僥幸勝了一招半式,老前輩須真心實意的回答在下三個問題,可否?”秦嘯風見到關豹一眼未識破自己。稍稍鬆了一口氣,不再那麼的一本正經,正經的多了,關豹越發懷疑,這麼輕鬆俏皮的調侃,關豹多是更加認為自己是一個紈絝子弟,敵人的放鬆,便是自己的機會,秦嘯風幾場戰鬥下來,稍稍有些經驗!
“哼,真是好大的口氣。”關豹的不悅瞬間浮現在臉上,一把年紀,到頭來卻被一個少年人看輕,這不是打自己的臉麼?“縱然你後台多硬,我關豹都要你嚐盡苦頭,醉劍啊,醉劍,今日你終於要一試鋒芒了”。關豹心中如是想到!“年輕人,江湖險惡,切莫張狂,難道你師傅沒有交給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