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警官說出這個詞的時候,我挺懵逼,我對道術陰陽一知半解,估摸著是張婷根據他們的描述判斷出來的,應該有譜。
再者按照趙警官的敘述,幸福小區的那個女人全身長滿稻草,七竅流血,生前被性侵,多半是有人用這種邪術作奸犯科。
於是我向趙警官說:“警官,首先我不認識你口中的那個女人,也不知道幸福小區在哪,更不用說害她了,再者胡三昏迷住院,我可以等他醒過來作證還我清白。但有一點是,被邪術害得人,時間越長,線索就越難找。”
被我這麼一說,趙警官也有些猶豫,畢竟在一個縣城裏,發生這樣慘絕人寰的案件,多半會引起人心恐慌,警局肯定也想著早點弄個水落石出。
趙警官突然輕蔑一笑,說:“看你們說的頭頭是道,即便不是害袁小月的元凶,也不見得是什麼好東西。那我就跟上麵申請,讓你們自己證明自己沒罪。不過醜話說在前麵,萬一到最後找不出真相又或是根本就是你們幹的,哼,就做好蹲一輩子監獄的準備吧。”
我點點頭,想著張婷既然能說出邪術,那說明要扒出背後的真相應該不難,我們自己去查,總好過待在這裏。
過了十幾分鍾,那個趙警官又過來喊我出去。
隻是這次她脫了警服,換了一身便裝,白色t恤加上一條淺藍色牛仔褲,梳著馬尾辮,乍一看,還蠻清純。
我從審訊室出來,就看見張婷在大堂裏坐著喝著茶水。
這個趙警官抱著胸說:“我和你們一起去,辦事也方便,但有一點,你們可別想著逃跑,我是全市的散打冠軍,打你們倆小菜一碟。”
張婷泯著茶杯,搖頭笑了笑沒說話。
我心裏想,你真有兩下子也沒鳥用啊,張婷隨便布個陣施個法,你不得乖乖就範?
臨出門我問趙警官的名字,她白了我一眼,說趙敏,但別想著追她,她的目標是有錢有勢的富家公子。
我暈!
沒想到美女警官這麼直接,這麼世俗。
但其實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我替她相過麵,印堂飽滿寬廣明亮,鼻梁高挺,前額又稍高,雙目黑白分明,典型的癡情女人的麵相,所以趙敏這麼說,我也是笑笑便過。
從警局出來,我的肚子就咕咕直叫,趙敏想了想,就帶著我和張婷去了個小館子,點了好幾個菜,吃了才趕往幸福小區。
這個小區在縣城的最北麵,年代比較久遠,六層的板樓,看起來十分老舊。
不過這種年代的小區,保安物業卻挺齊全。一進小區,就看見從小區裏走出來的保安。
趙敏走上前,跟這個保安打招呼,“沒什麼人去搗亂吧。”
這時,男保安才抬起頭,雙眼迷惘地點了點頭。
趙敏說:“你趕緊去吃點飯吧。”
這個男保安麵無表情的走開。
趙敏回過頭歎了一口氣,說:“這個保安叫小安,喜歡袁小月,經常在生活上幫她,在袁小月死後,整個人就有點兒魔怔了。我們以前沒處理過這種案件,就把袁小月的房子給封了,保護現場,他知道了就天天去守著。哎,現在還有這麼癡情的男人。”
我遠遠看著這保安的背影,大好的年紀,卻有一點點的佝僂。
袁小月住在五樓,屋門被貼了封條,等我們進去,裏麵看守的警員向趙敏打了招呼。
“袁小月就在主臥裏,你們去看看吧,我實在不敢再看了。”趙敏指著一個房間說。
我想邪術害人無非是讓人潰爛失常等等,能有什麼可怕的?再說在葫蘆山都看過成堆的扒了皮血肉屍體,還有啥不敢看的。
我和張婷走進那個房間,立即一陣腐肉的惡臭撲鼻而來。奇怪的是,就這麼單獨的一具屍體,氣味竟然要比葫蘆山上的還要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