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五月,他的業務量忽然大增,忙到讓人無法想象,來來回回在世界各地穿梭,以至於整整一個月之內,我們不是在機場見麵,便是在車上同行,竟是徹底就沒有找到回公寓休息的時間。
直到六月初,他才終於又抽出時間,陪了我一整天,然後,他便又去了美國。
每次見麵均形色匆匆,讓我不得不感歎,當真是同人不同命啊!同樣身為特助,金光活得可比他瀟灑多了!
在這些日子裏,我同金光見麵的時間,遠遠超過同他見麵的時間,甚至,他在世界各地給我買的各種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也大都是通過金光帶回來。
我當然免不了問金光:“他身體好不好?吃飯好不好?睡覺好不好?”
金光總是習慣性地對涉及他的所有問題都避而不答,隻笑笑說:“你們不是每天都通電話嗎?還用得著問我?”
是的,我們每天都通電話!
無論他在哪裏,每天都會給我打電話!他有時候很忙,就匆匆說兩句;有時候得到空閑,就會細細給我講一天的見聞經曆。
我聽到他的聲音便覺得安心,雖然經常見不上麵,感情卻在不受控製地無限沉淪。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明白,那一次,他從歐洲趕過去見我的時候,是何其不易;我也才明白,他為什麼一見麵就急於宣稱是我的男朋友——他缺乏時間,嚴重缺乏時間!他根本不可能像其他人那樣有大把時間來慢慢醞釀感情、尋找時機、徐圖表白。
太難見上麵了,所以,見麵之後,我根本舍不得找任何娛樂場所消磨時間,隻想靜靜地跟他呆在一起,靜靜地親熱。
而就在六月初那次見麵的時候,當他貪婪地吻著我的嘴唇、胸口、肚臍……一路攻占、一路往下,卻又一如既往在關鍵時刻咬牙切齒準備停止的時候,我抱住了他,說:“來吧!”天知道我為防備這一刻的到來究竟做了多少準備工作?天知道這一刻,我的內心深處,有多麼害怕!
隻是……女人的心疼,就好比氣球,表麵上幹幹癟癟,一旦被注入空氣,卻會瞬間膨脹,漲到十倍、百倍、千倍……我俯身,依照“片子”上看到的方法,跪在他的雙膝之間,進行某種生疏而略帶羞澀的操作。他粗重地喘息、喘息……猛地彎腰,把我撈上來,狠狠“砸”在床上,勁道十足、眼神狂熱。
進入的時候,很疼痛,我的額頭上出了汗。
他掃了我一眼,卻沒有絲毫後退的打算,咬著牙齒,奮力挺進,直到最深……直到我的腿間,開出了鮮紅的花!
真的,不管多久以後再次回憶,我都能清晰地記起那一天,他的每一次抽動、每一次衝刺、每一次在我身體裏,縱橫恣意的騰挪穿插!
我其實……也滿享受這種帶著血腥味道,帶著疼痛的相互侵占!
對男人來說,這大概是一種占有的感覺吧!就好比將軍終於把旗幟插上了敵人的城堡;又好比大獲全勝的獅王威武地畫下地界!
而對於女人呢……我想我並不能代表所有女人,但至少,對我而言,這種感覺,類似於幽境拓開,類似於美好事物的忽然之間,綻放如花!就好比是一條幹涸的小溪忽然發現自己其實是一泓清泉;又好比千裏戈壁忽然發現自己其實是一片綠洲!
當他一次又一次抵到我身體的最深處,仿佛一柄溫柔的劍,劈開一簇一簇雪白的浪花,真的,在那浪的頂端,我清清晰晰地感覺到了自己體內,某種無法言述的升華!
我喜歡這樣一個過程,它帶著血、帶著痛、帶著震顫與掙紮——直透靈魂,讓我記憶雋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