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腳,登時讓家丁們急了眼,連忙簇擁著上去攙扶。
朱由嶽自從出了娘胎,身份也尊貴,哪裏經受得住這她這一腳,撞到一旁路邊的牆上,已經口鼻出血,昏死過去。
一名家丁看著,回頭認下她的樣貌,“你等著,你完了,敢惹我家公子,是不想活!”幾名家丁見主子昏厥,更是不敢耽擱,把朱由嶽扛起就走。
“你...又闖禍......”傅九書終於醒來,抬著眼睛說道。
“你可醒了,你家在什麼地方?”
傅九書苦笑的無力擺手,“你到城西外的李家村,那裏有座秦府...”話說了一半,又昏死過去。
尤梓馨二話不說,將他扛起,朝著城西而去。
城西是一片開闊地,這裏的村落顯得十分蕭條,土房一座挨著一座,剛才那個朱由嶽,是決不會到這個村子裏來的。
尤梓馨背著傅九書,皺起眉頭。
一群村民正圍繞在一個被打的頭破血流的少年麵前,你一句我一句的責罵世道。尤梓馨聽了兩句,是這個少年在酒樓跑堂,結果無端端的挨了頓暴揍。
村民們也都看了看她,見兩人渾身是血,估計也是得罪了那裏的權貴,也都不以為意,反而吆喝的更加熱烈了。百姓之苦,千古亦然。
“請問,這村裏有一處秦氏府邸,現在何處?”尤梓馨問道。
村民登時鴉雀無聲,變了臉色,齊刷刷朝她看來,一個村民沒有說話,給她指了方向。
“那裏可不是活人去的地方,傳說鬧鬼,死了不少人。”一個村民出言提醒。
有寒光劍在,哪有什麼樣的惡鬼,能強過自己的?
按村民的指點,她背著傅九書走到了秦府的門前,眼前的秦府讓她吸了口涼氣,牌匾歪斜,雜草眾生,大門少了半邊,竟是荒廢了!
她將傅九書放下,輕輕晃了晃他,隻見他氣若遊絲,臉色更差。
“傅九書,你還能不能活,給我個痛快話!”尤梓馨口中雖這般說,心裏居然害怕起來。
一股牡丹花香竄進鼻孔,“我來瞧瞧。”
尤梓馨回頭,一道纖細的身影站立左側,白裙身姿曼妙,看上去竟是個近三十歲的絕世佳人。
她螓首微偏,秀眉美眸滿是擔憂之色,望著傅九書。
“先回府吧。”
她低下身子,將傅九書扶起,似是沒使半點力道,直往秦府中去。
尤梓馨突然發覺,秦府煥然一新,在秦府上方的天空,有著一道無比巨大的靈力漩渦,好似龍卷,令人驚悚駭然。
“嗆!”尤梓馨拔出劍,“把他放下!你是人是鬼?”
那婦人轉過身來,望著她無喜無悲,仿佛一尊恒古不變的雕像。“你希望我是什麼,就是什麼吧。”
尤梓馨一劍刺去,卻被她一把扯住,一股大力,自己難以克製,連人帶劍,扯進秦府。
寒光劍被她一扯,竟被她搶了去!
“我既不是人,卻也不是鬼。與傅九書,不過是以茶相識,你留在我府中,可隨意走動,但沒有同我招呼,不能獨自離開。”婦人低頭看了一眼寒光劍,淡淡說道。
尤梓馨聽得大門吱呀作響,回頭看去,隻見一黑一白兩個家仆,正拉了門栓。
“小白,你給這位姑娘尋個住處,小黑,你跟我來。且看他身上所受之傷。”
小白,小黑?
尤梓馨扭頭看去,那白衣家奴衝自己嘿嘿一笑,笑嘻嘻的露出兩排白森森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