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擠壓,朱由崧扣了她雙手,將她身體翻轉,後背對著自己,惶急的解起腰帶。
“你乖乖聽話。等我做了福王,便讓你做我的小妾。若不從我,就把你賣到煙花柳巷...”
尤梓馨驚得沒了血色,體內的靈魄竟半點也無動靜,連這養尊處優的世子,也掙脫不開,她心裏焦急萬分,再耽擱下去,自己就要被其侮辱!
“你,敢碰,死...死!”她心中升騰出一份怨毒,牽引體內氣息迅速遊走,丹田之處,由沐映寒種下的玄魔之氣,蠢蠢欲動了起來。
“啵”一聲,震麻了朱由崧的手臂。
尤梓馨登時神智清明,單手猶如利爪,扭過身軀,將他揪起,“你活的不耐煩了!”
朱由崧盯著她長發被氣息震起,雙眼一片通紅,驚懼的憋紅了臉,“饒,女仙饒命!”
怎地一個軟弱無力的美嬌娘,頃刻間變成了一個窮凶極惡的母夜叉。
果然有妖術的姑娘玩不得。
尤梓馨一把將他甩在地上,虛空抓起寒光劍,指著他的喉嚨,“快!傳令!叫人阻止宋修遠!若是水牢裏死一個人,我要你賠命!”
她雖恢複神智,體內正玄二氣交織,靈魄立刻受損,噗地噴出一口血來。薄薄的中衣,染得一片血紅。
傅九書呢?
虛弱之刻,她第一次想到了傅九書,而不是傅九塵。
傅九書此時穿過礦洞,一路逃到洛陽北門,見城門緊閉,城樓上士兵林立,不由得頭皮一緊。
耳邊已然聽到冷攸汐的魔鈴作響,俊臉上更是毫無血色。
現下凶險異常,自己不是冷攸汐的對手,硬上城牆,被士兵弓箭射成馬蜂窩,也要比落在冷攸汐手上百般折磨要強。
他左腳踏在城牆之上,選了一處死角,朝著城樓急躍,剛剛躍起,就瞅見冷攸汐自一旁小路竄了出來。
她毫不猶疑,伸手入懷,一柄寒光閃閃的青銅咒刀,便朝著傅九書擲來。
傅九書身在半空,右手做指,擊在咒刀刀背,那咒刀偏了丈許,貼著自己胸膛劃出一條血痕,深入牆中。傅九書不顧咒刀之毒,伸手抓住,右腳又在牆上借力狠踏!
城樓士兵終於發現,紛紛搭上弓箭,朝他急射!
一時間箭矢如雨,傅九書穩住身形,又向上急躍之時拔出匕首,冷攸汐在城牆之下,見弓箭射來,隻得放棄,閃身躲避。
“噗”一聲,傅九書匕首再度狠狠紮入牆縫,向城樓又近一步,再躍起一次,便能到城牆之上了。
右手麻痹之感登時傳來,整個臂膀,就如死了一般,無法將匕首再度拔出。他微微遲疑,箭矢再次射了過來。
他驚出一聲冷汗,鬆開刀柄,右腳在牆壁輕踏躍起丈許,朝著插入城牆中的刀柄踩踏,肩膀立刻中箭,卻也讓他終於踏上了城樓。
守城的龔孟春此時正在福王府中,並未在城樓。士兵們亂作一團,紛紛掏出腰刀,與傅九書纏鬥。
傅九書毫無江湖路數,無為幻指還需留下應對冷攸汐,左手握拳,隻得把自己在洛陽混跡用的流氓功夫使將出來,不住變幻,或捏或抓,倒也迅捷之至,士兵一時之間也傷他不得。
士兵越積越多,他心中焦急,也就下起狠手,瞅準士兵喉嚨,出手便扯。
殺了一陣,城樓上積屍如山,士兵們見他渾身是血,站在樓牌上不要命的打法,宛如鬼神,逐漸圍成了一圈,沒人敢衝上了。
叮鈴一聲響。
冷攸汐手握魔鈴,站在了城牆之上。
但見她白衣勝雪,立在那裏柔柔弱弱,冷眼瞅著傅九書,“世尊掌教,厲害得很,凍不爛、餓不死。再過一陣,便要通體發冷,被毒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