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濱大學的治安環境算是不錯的,在每個地方,都有攝像頭,而且特別是整條道路上,路邊都有路燈,在有路燈的地方,往往就能極大地遏製犯罪分子有可能實施的活動。
張陽走在敞亮的路燈下麵,當他走到一個拐角處,那旁邊的路燈,吱吱的,突然發出一聲響,熄滅了下來,原本明亮的某個拐角處暗了下來。
“八嘎!”
暗處,一個聲音怒罵出聲,終於是忍不住動了起來,他的身體悄無聲息,跑動的時候竟然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仔細觀看,還會發現一些特別的地方,這個人竟然墊著腳尖,每一個移動的地方,都選擇在了光線照射不到地方。
找不到人。拐角的地方,失去了方才的人影,這個人,果然是和資料上說的一樣,十分狡猾,想起小隊裏麵,其他人對這個目標人物的評價,他怒罵了一聲,明明自己盯得緊緊的,卻會跟丟了。
“八嘎,這個狡猾的小子。”
惡狠狠地罵了一句,位於暗處的身影,似乎對路燈突然熄滅感到有些意外,可也沒多想,想起自己身處海濱大學,不敢遲疑,腳尖略微一轉,消失了。
平靜的夜,漆黑如何,猶如一灘黑色的墨水,深不見底,看不穿其中有什麼,偶爾有些涼意,在平複著白天一整天的躁動。
當這個人消失了一會兒之後,那根暗下去的路燈的燈柱,一團黑色的影子蠕動了一下,竟是出現了一點動靜,觀察了一陣,確定了周圍再無其他人之後,張陽的身體閃現而出。
張陽看著一片朦朧的夜色,眼睛中若有所思,又是這些陰魂不散的家夥,這些忍者雖然擅長隱藏的本事,甚至是張陽的三眼合一,若是出離了範圍,也拿這些人沒有辦法。但別忘了,現在的張陽已經開啟了第三脈絡,上次在那麼大的範圍內都能找到王雪,並且精確鎖定王雪的位置,更加不用說,這位於暗中,對自己圖謀不軌的忍者了。
“最近可是不太安分啊!”
自從第一次遇到服部加佐的攻擊之後,其他勢力采取的舉動,盡皆是針對著章丘燕,甚至是王雪而來,而上次,張陽已經知道,似乎處於暗中的某個勢力,對於自己連番破壞的舉動頗有些惱羞成怒,已經開始圍繞著自己展開一些小動作了。
張陽心中卻是一陣冷笑,這些人終於是忍不住了麼,不管怎麼說,現在這些人的注意力,勢必會從章丘燕身上轉移,也使得章丘燕的危險變相地降低了下來。
還有這些忍者,張陽直到現在,也不清楚,這些人為何會對自己陰魂不散,聽說在地下世界,有幾個巨頭在背後操縱,其中涉及到了龐大的利益鏈,當時二叔讓我故意輸給美洲拳霸,難道是這一戰引發的後遺症?
張陽一直都在黑拳手的身上想,否認了因為地下擂台引發忍者的襲殺,可是現在,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若是因為某人因為自己這一戰而傷筋動骨,還真有可能,不計代價地想要解決自己,以出一口惡氣。
這些掌握著權勢和財富的人,天知道某些人觸動了他們的利益之後,會惱羞成怒到何等地步?
隻是想來,雇傭忍者的費用不菲,對方給予的報酬,綜合上自己之前展現出來的實力,恐怕伊賀忍者也不會真正地為了這個任務而和自己不死不休吧?
張陽帶著一些疑問,卻又感到似乎自己忽略了什麼,此外,還有王家是如何和忍者牽連上的,要知道即便是地下世界的那些大財主,也不可能輕易地讓忍者出動,每次出動,那等代價是很高,更加詭異的是,那個忍者竟然叫王雪為小姐,言語之間表現出來的恭敬並不像是作假。
看了一眼體育館,黑森森的,沒有半點光線,隻是張陽在路過這裏的時候,心還是忍不住咯噔一下,腦海中浮現出了服部櫻雪的模樣,搖了搖頭,看來最近我還真是得了忍者恐懼症啊,自嘲了一下,張陽繼續朝著教務處的方向走去。
體育館的玻璃上,身穿和服,皮膚白皙的服部櫻雪的樣子,倒影在玻璃窗上,她看著張陽消失的身影,喃喃地說道:“這個家夥,是如何弄滅那盞路燈的。”
顯然張陽發現那暗中的忍者時,刻意躲避的舉動,卻被服部櫻雪看見了,而張陽若是知道,恐怕心中也震驚十足,那便是,張陽從始至終,僅僅隻發現一個忍者,而這個忍者,絕對不會是服部櫻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