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不能講的秘密(1)(1 / 2)

送骨灰計劃終於隆重舉行。浩浩蕩蕩的車隊從領事館出發,好不風光。白子承卻窩在家裏,一臉悵然。他多想去參加,可是他家門口卻站著一個提著槍的家夥!他將緊緊密封的窗簾掀開一角,低頭看到,歐陽修還是一動不動地站在他家門口。

“我前世一定沒做過好事……這世才會碰到這個家夥。”他對在一旁偷笑的法國名醫斯卡辛講。斯卡辛早就在沙發上笑得直不起腰,“誰讓你沒事自己去找他。中國不是有句成語嗎?叫做自討苦吃。你簡直應驗了這句成語。”

白子承想起昨天他拿起槍抵著自己腦袋的那一幕,臉色黯沉,憤恨道“這世上竟然有這麼凶的人。他竟然說要一槍崩了我。”又指著自己,不可思議地說,“他要一槍崩了我呢!要崩我喔!”

斯卡辛走到窗前,瞄了眼門口的修:“瞧他這個樣子,你敢出門,他一定斃了你。”

“唉……”白子承放下窗簾,一臉沉重。斯卡辛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趣道:“你是不是在哀歎自己不會用槍?”

“你怎麼知道?”

“因為知道,所以知道……”

“你怎麼可能了解我?知道我的心思?”白子承滿臉疑惑。斯卡辛說:“因為……我猜的。”

“你怎麼可能猜得到?”他繼續逼問。斯卡辛知道他這樣問下去,肯定沒完沒了,隻得轉移話題:“我聽說新任董事歐陽沐凡沒有去參加送灰。”

“唉……”他再次長歎,“我本來想讓董事抱著骨灰繞租界一圈。可董事說,他病得實在厲害,不能去了。這是我的送灰大計唯一失敗的地方。”他坐到沙發上,說,“最完美的東西,總有人想要破壞的。”

“其實,我有個法子讓你可以出門。”斯卡辛忍不住提點他,“你可以叫侍衛將那個家夥轟走。”白子承冷冷地瞪著他,語氣惱怒地問:“斯卡辛,在你眼裏,我是不是白癡?”

“你怎麼這麼說……”他預感到了暴風雨即將來臨。

“那你認為這樣白癡的方法我沒想到?”白子承臉色越來越差。斯卡辛哭笑不得地問:“那你想到了……為什麼不去做?”

“笨蛋!”白子承氣衝衝地站起身,低吼,“你知不知道什麼叫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今天趕走他,誰可以保證,他不會在我背後動手腳?我看你在中國的幾年白待了,簡直是越來越白癡!我真懷疑你這個法國名醫的稱號是用旁門左道撈來的!”他又一臉堅定地說:“肯定是撈來的,要不然,那個女人隻是發高燒,怎麼燒了這麼多天還沒醒?”

暴風雨果然來臨了……

斯卡辛哭喪著臉:“她不醒來,是因為……她自己不想醒來。”

“什麼歪七歪八的破理由。”他不屑地撇了撇嘴,“醫術不行就直說,我又不會取笑你。”

“唉……”這次輪到斯卡辛悲歎。為什麼每次都拿他做出氣筒?真應該自己好好檢討。侍衛突然推開門,報告道:“白少爺,那位小姐醒了。”

白子承像一陣風似的衝到隔壁房間,他見她吃力地呼吸著,一雙眼滿是慌亂,不由說:“你不用害怕,是我救了你。”又對身後的斯卡辛叫道,“還不快替她再細細細看看。”

斯卡辛抿嘴一笑,說:“好。”隻有對女人時,白少才會溫柔呢!

夏妓又驚又怕,將聽診器推開:“我沒病。”她掀開被子,直往外跑,嘴裏直說,“我要離開這裏,我要回去。”

“不可以。”白子承三步並兩步,從身後將她摟住。那個家夥就在外頭,這一出去不就碰麵了?他才不要便宜了那個可惡的家夥。

“你放開我!”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掙紮,見掙紮不脫,將頭一偏,對著他的手臂死力地咬了下去。白子承眼角沁出淚來:“你們為什麼都要這樣對我……不公平,他說要崩了我,你又咬我……難怪你會喜歡他,兩個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