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辛努了努嘴,隻是在旁輕言細語地勸道:“小姐,你要冷靜,保持絕對的冷靜。咬人這種事,可不是女人做的。”白子承拚命忍著淚,大聲罵:“斯卡辛,等你勸完,我都被她咬死了。你要再不想法子讓她鬆嘴,我頭一個就收拾你!”他十萬分清楚地感覺到,這個女人像是不要命了,越咬越用力!天啦!世上怎麼有這種女人!
斯卡辛聳了聳肩:“我是紳士,絕對不會對女人動手的。尤其是這麼漂亮的小姐,更是不可能了。”
“斯卡辛!”白子承絕望地咆哮,斯卡辛心下大笑,報應呀!真是報應,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白公子也有今天。但他卻麵色平靜地看著他,鞠身說:“白公子,鄙人在!”
白子承隻覺痛得徹骨、痛得鑽心。連罵人的力氣都沒了,隻是柔柔地叫道:“斯卡辛!”斯卡辛憋著笑,好心提醒他:“白公子,其實你有個辦法可以掙紮她。靠你自己的辦法……”
白子承咬牙切齒:“有屁快放!”
他不急不慢地說:“你可以先將箍著她腰的手放開,然後一手劈去她後腦。我包管她會昏過去,不會咬著你了。”白子承這才恍然大悟,他揚起手,將夏妓劈昏。恨恨地瞪著斯卡辛:“你為什麼不早講?”
斯卡辛雙手一攤,隻是笑道:“我怕你以為,我當你白癡……”
“你在報複?!”他說得更切齒。
“唉呀!”斯卡辛抱起地上的夏妓,轉移視線,“好可憐的美人,你千辛萬苦才醒過來,卻就這樣昏過去了……”
“你應該更關心我的傷!”頭頂的聲音似夏日震天的悶雷。斯卡辛卻不顧他,抱起夏妓,放到床上,拂開她臉頰的散發,自言自語地說:“你呀,跟你母親一樣,烈性子……她當初要不是烈性子,又怎麼會讓伯爵……”他驚覺自己說漏了嘴,慌忙收住聲,不再往下說。
白子承卻聽得一清二楚,攥著他的白色西裝:“你說什麼?再說一次,什麼叫她的母親?你說她是林秀的女兒?十六年以前的事,你怎麼可能知道?”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厲聲問,“是不是你父親告訴你的?十六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說什麼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呀!我剛剛說了些什麼?自己都忘記了……”斯卡辛心一顫,隻好裝傻。他曾經在天主及父親麵前發過誓,這件事絕對不會講出去!
白子承卻咄咄逼人地指著他,尖叫:“喔!我就知道你父親那個人保守不了秘密,十六年前他是我叔叔的私人醫生,所以這件事你肯定知道,快講給我聽。難怪你父親莫名其妙地回了法國。快告訴我!”他隻知道十六年前,林秀不顧叔叔而去,具體原由他也弄不明白。每次問叔叔,他總是紅著眼,暴跳如雷。
“白少,別逼我……”他直擺手,真不能講,父親就是知道自己保守不了秘密,才將這個秘密講給他聽,讓他來背負……
白子承一臉奸笑:“難怪你父親六年前派你來叔叔身邊,我說呢……你那時都不足滿二十歲,原來有個秘密讓你帶來告訴我!”又粗暴地扯著他的衣領說,“你到底講不講!”
“我是天主教的兒女!”
“所以呢!”
“不能講!”斯卡辛一臉堅定!
“當真?”他漸漸不耐煩了。
“當真!”斯卡辛鄭重地點頭。
“果然?”他從懷裏掏出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