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我想疼你(2 / 2)

滿房的笑意將寒風擋在了屋外。原來冬天來了,春天也即將不遠了……

夜晚,很亮,天空似乎也染上了淡紅的顏色,隱隱泛紅。

“要是結婚那天的夜晚像現在,應該有多好……”修摟著夏妓站在窗前,指外頭說:“這時若燃起了煙花,想必你這一輩子也忘不了吧?”

“你瞎說,哪有煙花?”她淺笑。

“有星有月,四處亮白,天空泛紅,加上煙花,可是奇觀。”修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的側臉,“再加上美人在懷……”

她輕捏著他的手臂,嗔笑道:“你怎麼不去做詩人呢?”

“你這句,倒讓我想起了一首清朝的圈兒詞。”修放開她,從桌裏拿出紙筆,“相思欲寄何從寄?畫個圈兒替。我密密加圈,你須密密知儂意。單圈兒是我,雙圈兒是你,整個圈兒是團圓,破圈兒是別離;還有那說不盡的相思,把一路圈兒圈到底。”

她低頭看他寫的字,問:“這些是什麼意思?”

他知道她不識得字,就畫圓圈解說:“相思欲寄何從寄,畫個圈兒替。話在圈兒外,心在圈兒裏,單圈兒是我,雙圈兒是你,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月缺了會圓,月圓了會缺。我密密加圈,你須密密知我意!還有那說不盡的相思,將一路圈兒圈到底……”

“我懂了……”她輕笑,拿起筆,在紙上畫了無數個圈。

修點頭:“這就叫,你密密加圈,我須密密知你意……還有那不盡的相思……將一路圈兒圈到底。”

“你瞎說,我哪有想你。”她眉梢輕揚。他卻緊握住她手,調侃地問:“不知道是誰,聽著我的聲音就醒了……”又輕刮下她的鼻子,“就是你這個小妖精,還敢說不想……”

“不害臊。”

“哈哈……”他大笑,“待我們結婚了,我就可以天天不害臊。”

“你呀!果真像個花花公子……隻是不曉得,對別人是不是這樣。”她用手指戳他的胸前,臉窘得不敢再抬起,隻是嚷道,“我要罰你唱歌……”

“又來……”他舉起雙手,投降,“不要再唱了吧……我再也不嬉皮笑臉了……”又在她耳邊細語,“我隻是在你麵前才這樣的。”

“我不幹!偏要罰你唱……”她不依不饒。

“天啦!”他呼天搶地,表情誇張地叫道,“你再讓我唱歌,不如讓我死掉算了。”又溫柔似水地盯著她,笑著說,“就罰我……明晚在家放一夜的煙花,成不成?”

“果真?”

“當然!”他點頭,目光如膠,凝在她臉上,“看那無數的煙花,在天空綻放,然後落下,雖然隻有一刹那……但我要你這一輩子都記得,讓你白發蒼蒼,步履蹣跚時也忘記不了。”

“你還沒放呢,就知道我忘記不了?可能,我一下就不記得了……”

“不是吧……”他悲呼,“那我隻好,每年都放了……”

“好啊,每年都放……”

他恍然大悟:“小妖精,你在捉狹我呢?”

“哈哈……你這才知道我捉狹你?”她一臉得意,“記得,你要每年都放。”

“哼!”他輕哼,“我夜夜都放!”

“你敢?”她抿嘴一笑,“先生定會罵死你。”他勾了勾唇,用手指托起她的下額,無限柔情地講,“小妖精……記得叫父親……不要再叫先生了。”

她心驀地一酸,摟緊他:“我也有父親了……”

“以後的你,什麼都會有……即使你要天下任何的東西,我也會給你弄到……”他含情脈脈,黑瞳中尤有兩簇火焰在燃燒。

“二少。”何總管敲了敲門,將半掩的門推開,“先生叫夏妓過去呢。”

修不悅地挑眉:“叫她過去做什麼?是不是又有什麼話要吩咐了?”又冷冷地問,“有沒有叫我一同過去?”

何總管歉澀一笑:“先生這倒沒吩咐,隻是說夏妓過去就可以……”

“我去吧。”她見他不放心,笑著安慰道,“先生畢竟是你父親,又不是會吃人的魔頭。你怕他會吃了我不成?”她一顆心忐忑不安,隱隱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卻隻是打趣地說:“就算先生說,夏妓呀,我給你一筆錢,你離開修吧。我肯定會說,先生,修給您一筆錢,你讓我們結婚好不好?”

他還是努著嘴:“那我去門口守著,省得他出什麼壞主意。隻有在門口見你出來,我的心才算著地了。若不然,會一直懸著。”

“嗯。”她點了點頭,可是一顆心卻七上八下,跳得厲害。仿佛想急於躍出口。這樣的惶恐,她以前從沒有過……